第24章 算計(1 / 2)







車子停在了一棟白『色』的小樓前,培斯頓看著門前寫著瑪麗二字的門牌,按響了門鈴。

誰啊?屋子裏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我是帕崔吉的朋友,你是他的家人嗎?培斯頓回答道。

哢嚓,隨著房門的打開,一個四十來歲的『婦』女,出現在了培斯頓的眼前。帕崔吉的朋友!那你先進來吧。

培斯頓看著眼前憔悴的『婦』女,走進了房間。進入客廳後,他沉思了一會,開口道,瑪麗,對於帕崔吉的事,我很難過也很自責。

瑪麗端過一杯咖啡,放在培斯頓的身前道,帕崔吉是被教會殺死的,你有什麽可自責的!

培斯頓看著眼前那杯,冒著熱氣的咖啡,傷感的道,不,瑪麗,是我的錯,因為是我殺死了他,是我殺死了我自己最好的朋友。

瑪麗麵帶微笑的問道,是你殺了他?殺了帕崔吉?

是的,是我。

真的?

恩。

,哦,真是你殺了他啊!隨著此聲,瑪麗往培斯頓的身前走了一步,一把抓起了桌上水果籃內的小刀。拿到刀子的瑪麗,表情從微笑,變成了猙獰,是你殺死了他,為什你不去死呢?瑪麗雙手抓著刀柄,向著培斯頓狠狠地刺去。

看著刺來的刀尖,培斯頓一把抓住了瑪麗的手,隨後將她壓在了桌子上,不,瑪麗,你冷靜些。

被培斯頓壓在身下的瑪麗,拚命地掙紮著,並神情凶狠的盯著培斯頓,口中瘋狂的咆哮道,你殺死了我的男人,你居然還跑我家來,讓我冷靜些?

培斯頓看著身下的瑪麗,急忙解釋道,瑪麗,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向的那樣,那時的我沒有情感,隻是一個教會的殺人機器。而這一切都是教會的錯,所以我才會殺死帕崔吉,殺了我最好的朋友的,現在的我為此感到深深的懊悔,所以我來這,我想要補償你。

聽到培斯頓的話,瑪麗就這樣看著他,放棄了掙紮。

你冷靜點,冷靜點。培斯頓說著放開了身下的瑪麗。

被放開的瑪麗,抓著刀子再次向著培斯頓刺去,你去死吧,你這個殺人凶手,我今天就要為帕崔吉報仇。

培斯頓看著瑪麗再次像自己衝來,一掌便打飛了她手中的刀,隨後將她甩回了沙發上。看著我,瑪麗,你看著我,看著我的眼睛。培斯頓舉著手,一字一頓的說道,殺死帕崔吉的不是我,而是教會,是那個滅絕人『性』的法案。

瑪麗仰躺在沙發上,看著培斯頓的眼睛,不在動彈。因為她從這眼神中,看到了自責,看到了『迷』茫。

瑪麗,我知道你非常恨我,恨我殺死了帕崔吉,但是我保證,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如果能在給我個機會,我絕不會開槍。培斯頓說著,抱著頭懊悔的蹲在了地上。

瑪麗,我現在非常的『迷』茫,教會給了我一切,卻也剝奪了我的全部。我的妻子被清剿隊以情感罪犯的名義,從我的身邊抓走,將她送上了焚化爐內。而我唯一的朋友帕崔吉,甚至被我自己開槍打死,還是因為那所謂的情感法案!

瑪麗,我真的很『迷』茫,我甚至懷疑,我所接受到的一切教育,是不是都是錯誤的。而給予我一切的教會,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該效忠的對象。

瑪麗就這樣看著眼前的培斯頓,靜靜地聽著他的訴說,等過了很久後,才再次開口道,你是不是真的想知道答案?

是的,我一無所有,我不知道自己的價值在哪,我不知道我做的這一切,是為了什麽。我每天不停地殺人,殺情感犯,殺叛軍,可他們仿佛無窮無儘一般,永遠也殺不完,而我也不知道教會,為什麽要這麽做,難道隻因為他們擁有情感,或是收藏違紀品嗎?瑪麗,幫幫我,我現在有了情感,我想知道這一切是為什麽。

瑪麗聽到培斯頓的話,從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了一文照片,那文照片很舊,照片上的兩個年輕人,緊緊地相擁在一起。看著手中的照片,瑪麗臉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將照片輕輕地放在桌子上,瑪麗回憶著說道,你看,這是我們剛結婚時的照片,那時的帕崔吉,身穿清剿隊的隊服,高大,英俊,有責任感,是清剿隊內出名的帥哥。

我現在還記得,有一天帕崔吉回來,興奮地對我說,說他被教會內,一個叫做騎士的高層看中了,以後他將加入教會,成為一名光榮的教士,為人類的和平而奮鬥,那時的他意氣風發,充滿了男人的魅力。

你知道嗎!那時的教會,還沒有研發出帕西安,也沒有所謂的情感罪犯,我們那時在神父的帶領下,剛剛統一了城市,那段時間內,每個人的臉上都有著笑容,而城市外的叛軍,則是是人人喊打的老鼠,是被人們所唾棄的存在。

隨著訴說,瑪麗的笑容漸漸收斂,並難過的說道,這一切的美好和希望,隨著帕西安的麵世,都改變了。人們的臉上失去了笑容,彼此間不在交流。隨著而來的是,冷漠,隨處可見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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