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錄 月無影(1 / 1)

笛上春行錄 葉枕河 302 字 2023-05-15






周溪濂訝然。鶑</span>

他的性子自來隨性而為、恣意無忌,而詹何卻是個襟懷坦蕩、負氣仗義之人,有時甚至正直到還有些冥頑不靈。一起在蜀中時,二人就時常會為周溪濂劫大戶的率性偏好有所爭執。

故而,後來周溪濂再夜黑風高劫富濟貧時總瞞著他,省得被囉嗦。

最後一次分手前,他剛因盜取了夔州通判家的十錠金子而與詹何起了一場爭執,後又因義兄之事倉促離家,嫌隙未解,卻一別已是經年。

此刻詹何麵上難以抑製的淒愴跟悲涼,令周溪濂忍不住心口一疼,一股莫名擔憂之意也同時襲上心來。

轉而他迅速地扯過布帛,替詹何擦拭潮濕的腿腳:“先收拾定當,等等與我細說一下!”

詹何未動,任其行事,隻是隨著周溪濂溫存的動作,他內心這兩年多因其不告而別所豎起的壁壘刹時崩塌,碎為齏粉。

片刻後。鶑</span>

周溪濂便拉著詹何坐到院子中的碧桃樹下,順手還端出一小壇酒來。

朧月無影,院中無燈,惟有客堂內的燭火斜斜地鋪出來,綽綽的影子被夜風撩動,仿若舞者嫋娜的姿態。

二人隨意落坐在樹下石頭上,周溪濂斟好酒,向詹何努努嘴。

詹何端起酒碗,周溪濂也端起碗來與他碰了一下碗沿,詹何凝著碧綠的酒湯,輕籲一口氣,隨之仰頭一飲而儘。

周溪濂見狀這才放下心來,便也豪邁地陪著飲儘碗中之酒,而後放下碗道:“說說吧,到底怎麽回事!”

詹何捏著碗,眼神輾轉了下,終究開口道:“才來臨安府沒多久,經牙人介紹,我受雇去慶元府給一個客商做護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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