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慧敏身為人母,看見女兒這麼痛苦,心如刀割。
空見高僧這時候心裡也有些沒把握。
這叫聲太悽厲了,不像是蠱蟲在垂死掙紮,反倒像是病床上的李米琪在垂死掙紮。
「高施主,容我再打入一束火苗進入令千金體內試試。」
正當空見高僧欲要再次施法,點燃一束由黑狗血和雄黃酒混合而成的液體火苗時,病床上的李米琪忽然吐出一大口鮮血。
「米琪!」
溫老太君,李書記,溫慧敏見狀,嚇得尖叫了起來,全都撲向了床頭。
高慧敏更是淚如雨下,「米琪,你別嚇唬媽媽,媽媽不能沒有你。」
她一邊哭,一邊舉起顫抖的手,在幫李米琪擦拭嘴角的血跡。
小天師站在一旁,幸災樂禍,這佛門高僧不過如此。
「大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溫老太君臉色凝重,連忙問向一旁的空見高僧。
空見高僧臉色難堪,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按照正常情況,憑他的道行,再加上黑狗血和雄黃酒,足以滅殺蠱蟲的,可怎麼會這樣?
「溫老太君,不好意思,具體原因我也不知道。」
空見高僧無奈搖頭:「也許令孫女命中有此一劫,逃是逃不過去了。」
溫老太君皺眉道:「大師,你此話何意?」
「難不成米琪她......」
空見高僧點頭,「老太君,節哀順變,令孫女最多隻能活過今天晚上了。」
這話如同晴天霹靂。
溫老太君和李書記夫婦腦袋瓜嗡嗡作響,渾身發抖,根本不願接受這個事實。
「大師,求求你再想想其它辦法,治好我家米琪。」溫老太君再次祈求。
「大師,求你了。」
李書記和高慧敏也跟著央求起空見高僧。
儘管剛才經過空見高僧的治療,李米琪的情況變得更加嚴重,但沒辦法,當下他們最大的希望就在空見高僧的身上。
空見高僧搖頭嘆氣道:「老太君,恕我無能為力,令孫女現如今這種情況,恐怕我師兄前來,都束手無策。」
聞言,
高慧敏如遭重擊,癱坐在地,腦袋瓜嗡嗡作響,什麼也聽不見了。
李書記臉色蒼白,一下子仿佛蒼老了十餘歲。
溫老太君上過戰場,經歷過太多死亡畫麵,但涉及到親孫女,內心也大受打擊,雙腿發抖,險些站立不住。
就在這時,高慧敏忽然想起一旁的小天師,她連忙起身,走到小天師身邊,祈求道:
「小天師,你不是說你能治好我女兒嗎,還請你現在就出手治療,隻要你能治好,我保證城西往北的幾座高山全都賣給你。」
小天師嗬嗬冷笑了一聲,什麼話也沒說。
高慧敏以為小天師不相信自己說的話,連忙扭頭看向丈夫李書記。
「老李,為了女兒,你倒是說句話啊,隻要你答應下來,小天師一定會治好女兒的。」
「難道你真的想看到女兒死在你麵前,你才開心是嗎?」
李書記心中十分為難。
他不想濫用職權,隻想當一個好官。
但他畢竟是個一個父親,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女兒慘死在自己麵前?
「小天師,我同意你之前的要求,隻要你能保我女兒無恙,城西的那幾座山頭,我全都賣給你。」
小天師鼻子一哼,「李書記,早這樣多好,你女兒也不會受這麼多痛苦,現在才說,為時晚矣。」
「小天師,你這話什麼意思?」高慧敏一下子聽傻了。
小天師說道:「我說的難道還不夠清楚嗎?你女兒已經錯過了最佳治療時間。」
「蠱蟲已經徹底破壞了她的腦細胞,即便是大羅金仙過來了也沒用。」
「不可能,這不可能。」
高慧敏拚命搖頭,「小天師,你一定是在騙我的對不對?」
「我可沒這麼無聊,在這騙你很好玩嗎?告辭了。」小天師二話不多說,拂袖而去。
他內心其實是相當不爽的。
若非這李書記太固執了,那幾座山頭早已經在他名下。
現在你女兒要死了,那也是活該。
空見高僧沒能治好李米琪,也不好意思繼續呆在這,當下也告辭道:「老太君,對不起,沒能幫上忙,我也告辭了。」
溫老太君沒有挽留,她對空見高僧頗有些意見。
沒有十足把握,就不要貿然出手。
現在好了,搞得她孫女情況更加嚴重,呼吸短促,進氣少出氣多,怕是真的活不過今晚。
而隨著小天師和空見高僧離開房間,高慧敏感覺所有的希望都沒有了,再次癱坐在地,抽泣道:
「米琪,對不起,都是媽害了你,媽剛才應該早點求小天師出手的。」
李書記這時忽然想起了洪宇,「慧敏,你別太傷心難過了,我剛才突然想到了一個人,或許他有辦法也不一定。」
「你想到了誰?」
高慧敏和溫老太君幾乎異口同聲。
李書記說道:「就是那位洪先生。」
「他?」溫老太君和高慧敏均皺起了眉頭。
「對,就是他。」李書記說道:「你們仔細想想那位洪先生離開之前說的話,是不是都應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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