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薛天艾坐在沙發上,長舒了一口氣。
隨後他也是以一種半開玩笑的口吻說道:
“爺爺,你可真是夠壞的啊,我還以為我接手了薛家之後,能在華夏橫行霸道呢,沒想到我們薛家竟然處在這樣尷尬的位置。”
“不過這樣也好,爺爺你的身上已經不再有殺伐之氣了,而那些事情交給我來做,反而是正正好好的。”
薛天艾嘴角邪魅地勾起,緩緩地說道:“畢竟,我可是殺手啊!”
薛仁海老爺子輕輕地點了點頭。
接著……
薛老爺子的眼中,流露出了一抹溫和的慈祥之意:
“小艾,你離開了薛家十年之久,但是你卻已經真正地成長,強大起來了,未來是屬於你的,爺爺我確實老了,不過還是想和你說,無論發生了什麽事,爺爺這次永遠會站在你這邊。”
聽到這些話,看著薛仁海老爺子的那副表情,薛天艾竟是微怔了一下。
在他的記憶中。
至少在他的記憶中,老爺子是從來沒有露出過這樣的表情,沒有說過這般的話語。
以前的薛老爺子總是嚴厲地,也總是沉默寡言地。
小時候的他,在背地裏可沒少說過薛老爺子的壞話。
不過……
今天在聽完老爺子講述了那些事情之後,薛天艾心中對於薛家最後的那點埋怨與恨,皆是宛若灰塵一樣飄散地一乾二淨了。
原來這麽多年……
這個乾瘦的老人,把太多的事情,把太多的壓力,通通抗在了他自己的身上。
想著想著,薛天艾臉上的表情,微微地變動了幾分。
“放心吧,爺爺,我是不會讓薛家毀於一旦的。”薛天艾成熟且穩重地說道。
薛仁海老爺子欣慰地點了點頭。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
“對了,爺爺,最後我還想問一個問題……”
“嗯?什麽問題?”
“就是哈,我是說……”薛天艾突然不正經地笑嘻嘻了起來,完全開著玩笑地說道:“爺爺,既然薛家家主都傳給我了,那華夏大理事什麽時候也讓我當當啊?”
“咳咳咳──!!”
薛仁海老爺子這一句話氣得直咳嗽,咳嗽到都彎了腰。
“你,你個小混球,大理事,那是能夠說讓你當,你就……”薛仁海老爺子敲著桌麵,抬起了頭想要訓斥一番。
但是,此刻沙發上哪還有薛天艾的影子了。
在說完那句玩笑話之後,趁著薛仁海咳嗽的空擋,薛天艾已經是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看著那吱呀吱呀晃悠的書房門……
薛仁海老爺子有些惱怒的臉色,也慢慢地歸於了平靜。
他坐在了辦公椅上,拉開了抽屜。
抽屜裏麵,靜靜地躺著,一麵黑底白字的“y”字麵具。
盯著那張麵具,薛仁海老爺子眼中的滄桑之意,又濃上了幾分。
剛才……
麵對著薛天艾那突如其來的問題,他說了很多,但是又有一些卻沒有說,或者可以說,那些他不知道該怎樣去說。
良久之後,薛仁海老爺子重重地,有些疲倦地歎了口氣。
“哎……!”
………………………………
走出書房之後的薛天艾,幾乎立馬收起了臉上的笑哈哈。
他的表情顯得凝重了起來。
出乎意料。
剛剛薛老爺子給他講很多事情,都是出乎了他的意料的。
…………
古夏牌。
一共有五塊,同時也有著五個持牌家族──“薛”、“秦”、“葉”、“雲”和“公馬”。
而這個五塊古夏牌中,分量最為足夠的,則是薛家手中的古夏牌。
也因此……
薛家還有著一個影子家族,也被稱為所謂的“護牌者”──“周”。
數十年之前,甚至是百年之前,五個持牌的家族,還是一片欣欣向榮之景,互相都有所往來,有所交好。
不過……
突然有一條傳聞的流出,導致了關係的破裂。
──據傳言,集齊薛家手中主牌,還有另外四家手中的副牌,是能夠開啟無儘寶藏與誌高權利的鑰匙。
沒有人知道這條玄之又玄的傳聞是如何流出的。
但是……
在當時卻有很多人信了。
而“公馬”家是那最為狂熱的信徒,為了能夠得到別的家族手中的古夏牌,當時的“公馬”家不吝嗇用各樣的手段,用各種的謊言,去挑撥幾家的關係。
於是五個家族之間出現了裂痕。
不過謊言終究隻是謊言,騙得了一時,騙不了一世。
“公馬”被揭穿。
不過就在另外四家,帶著殺意,帶著質問,來到公馬家的地盤之後,“公馬”家整個族群,還有族人通通消失了。
而且一消失就是好多年,並且完全還沒有了任何音訊。
另外的四家都認為,大概“公馬”家族,是看事情敗露,所以隱世了,或者舉族移居到了國外。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