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默走後，包間內，夏雪長歎一聲，她看了看姐妹們，或許在她們心中，她們早就想到這才是楚默應該做出的決定似的，並沒有人大哭大鬨，隻是每一個人的神情都無比落寞。

“有的時候，我真希望他是一個紈絝子弟。”慕容天音突然說道，“可偏偏他不是那樣的人。”

楚靈拉了拉青鸝的袖子，“青鸝姐姐，別太難過，你也知道，我哥他不善言辭。他不會為自己解釋，但我相信他真的不想傷害你們。”

青鸝微歎一聲，“靈兒，你不用幫你哥說話，我們何嚐不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人。”

“隻是，他以為他這麽說我們就會離開他，可……哎，隻能怪我們命不好。”

雲曦含著眼淚，她想起了《神雕俠侶》中的一句話，幽幽說道，“他是楊過，可惜我們不是小龍女，我們隻是郭襄，一遇楚默誤終生……”

……………………

楚默一個人回到了家中，燈也沒開，獨自一人坐在沙發上。

冰鯉跳出來，看著楚默不說話的樣子，也知道他心裏不好過，便靠在楚默肩頭，什麽也沒說。

許久之後，楚默微歎一聲，“小冰，你是不是覺得我這樣做，對她們很不公平。”

“楚默，別想太多了，她們喜歡你是她們的事，你管不了那麽多的。你說你六年後就要離開地球了，這樣做也是為她們好。”

“以後你的路還有很長很長，她們注定隻是你人生的過客，無法陪你走到終點。”

楚默點點頭，長歎一聲，甩了甩頭，“如果瑟琳娜願意，我或許可以帶她走。”

“算了，我的話已經說清楚了，她們要怎麽選擇，我也不想多想了。”

現在楚默還有很多事要處理，隻能將這件事先放一放了。

楚默遙遙看向門口的開關，隔空打開房間裏的燈，房間一下子亮了起來。

第一件事，他先拿出了厄運鈴鐺，並仔細感知了一番。

在他在雪山修煉出關的時候，厄運鈴鐺第三次滴血，預示厄運。

當時楚默還以為是說他去找利刃的時候，會遇到什麽意料之外的事，結果他是沒找到利刃，但卻遇到了王者之戰。

而與八岐大蛇和撒旦兩大魔神大戰，幾乎讓他戰死，若不是他有《幽遊玄陰境》，他必然葬身地獄沼澤。

這一次的情況，可以說是所有的厄運中，最危險的一次，果然印證了鬼車厄運，一次比一次凶險的說法。

“九頭鳥原本就少一顆頭，此後三次鈴響又斷了三顆頭，鬼車啊鬼車，如今你隻剩下五顆頭了。我倒要月來也感興趣，你守護的到底是什麽寶物，竟然能讓我幾次幾乎喪命！”楚默冷哼一聲，確認過鬼車再少一頭後，楚默心中微微踏實了一些。

但隨後，楚默又想到了一個問題，詫異說道，“奇怪，你知道我馬上要去上古神跡，你這次居然沒有再有預兆？”

按照薩爾他們的說法，這次去百慕大，絕對是凶多吉少，鬼車居然沒有反應，這有些讓楚默意外。

但楚默轉念一想，鬼車的幾次預兆，第一次是在虛天幻境中在青鸝的守護靈陣中與女魃一戰，第二次是利刃殺手團的麵具男一戰，第三次便是這次王者之戰。

可以說這三次的危險程度幾乎是幾何級數提升的。

第一次，楚默憑借絢藍冰甲僥幸活下來，第二次，楚默不得不祭出“槍意”，這才在雙臂儘斷的情況下，擊殺麵具男，第三次，楚默更是拿出壓箱底級的寶貝，進入黑暗狀態，這才死裏逃生……僅僅三次，這難度就這麽恐怖，毫不客氣的說，如果換了其他人，早就死了。

如果這樣想下去，後麵的五次厄運，幾乎要困難到驚人的地步！

“難道說，你是看不上這次上古神跡之行？”

可惜厄運鈴鐺是不會回答楚默的，一切都要等到下一次厄運鈴鐺響起，答案才會最終揭曉。

收起了厄運鈴鐺，楚默拿出了手機。

他撥通了蕭凡的電話。

電話裏溝通畢竟不方便，兩人約定第二天，楚默前往蕭凡的四合院裏做客。

這還是楚默第一次來蕭凡家裏，看到楚默來，蕭凡也是格外熱情，早早買了許多菜，準備款待這小子。

兩人就在院子裏的小椅子上坐著，蕭凡給楚默泡了一杯最普通的綠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