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妍斐怔愣在位置上，消化著齊衍吐出的巨大信息量。

半響才難以置信地看向季讕，“你把誌斌，送到警局了？”

“媽是覺得不妥嗎？”季讕靠坐在沙發上，垂著眸子看不清情緒。

“沒有沒有！”

吳妍斐急忙開口，眼眶再一次紅了起來，與身邊的季敏行對視了一眼，有些愧疚地看向了自己的兒子，“阿讕，謝謝你......”

季讕抬手捏了捏眉心，嗓音有些沙啞，“齊衍，送爸媽回去。”

“是。”

齊衍恭敬地應下，先去沙發上扶起了臉色蒼白的吳妍斐邊往外走去。

吳妍斐一步三回頭，欲言又止，終究還是沒再說什麽。

季敏行落在後麵，站起身來走到季讕的身後，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聲音裏帶著滄桑與沉重，“希望你做的選擇是對的。有時間的話，回趟家聊聊，帶上那個小姑娘。”

話音落罷，便也緊跟著出去了。

諾大的客廳裏，隻留下了沙發上的黑色人影，隱在一片昏暗的微弱光亮中，靜靜地望著玄關處半掩的大門。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他的身體都有些僵硬了。

忽而一道藕白的柔軟手臂從後方攀上了他的肩膀，頸窩處拱上了一隻小腦袋，溫熱的呼吸拂在他的耳畔。

輕柔的嗓音裏帶著不易察覺的心疼，回蕩在他的耳邊，“我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