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冉冉又點頭,看他轉身進了廚房,才好奇地打量起四周來。
百無聊賴地轉了一圈,最終還是立在了書架邊,抽出了一本張愛玲的書,《紅玫瑰與白玫瑰》。
懶懶地倚靠在書架上,就著陽光一頁一頁地翻過去,看到一句話,長久地頓了下來:
也許每個男子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
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
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飯粘子,紅的卻是心口上的一粒朱砂痣。
蔡冉冉笑笑,抬頭之際正好看到季讕手裏拿著兩個白色的餐盤走出來,上麵是樣式精致的西式菜肴。
將兩個餐盤放到了桌上,才走到了她身邊,“張愛玲的書。”
“嗯。”蔡冉冉指著那段話給他看,揶揄地看向他,“這幾句很有意思。”
季讕不可置否地點頭,隨即目光從書上移到了她臉上,濃得化不開的墨眸裏深深淺淺的都是情意。
蔡冉冉忽然記起了他們第一次見麵,那個時候他看她時,眼裏似乎就是這樣的情緒......
耳畔輕拂過的熱氣讓她身子微微一顫,目光重新聚焦於近在咫尺的俊臉上。腰間是他不知什麽時候就摟過來的手,輕輕掐了她一下,嘴角一側的梨渦裏漾著醉人的笑意:
“別人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對於我,蚊子血是你,飯粘子是你,床前明月光是你,朱砂痣也是你。”
求得,求不得,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