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季讕這次興許是動了真怒，少見的沒有搭理她。

好在蔡冉冉也沒急著喪氣，再接再厲手腳並用地爬到了他膝上，抱著他的脖頸直視著他：“我是說真的！”

怕他不信般的豎起了三根手指，滿臉肅穆地發誓：“菩薩佛祖在上，我剛剛說的話要是有半句假話，就天打......”

還不等她說完，後半句話便被封住了。

季讕似是發了狠，在她的唇舌間攻城略地，帶著十足的侵略性與占有欲。她沒有掙紮，緊緊抱著他的脖頸，任由他以這樣的方式來撫平內心的躁動與恐慌。

是的，他在恐慌。

季讕在過去的二十多年裏，從未嚐到過心驚膽顫的滋味。但自從遇見她，他便恨不得將自己所有的陰暗麵都藏起來，永遠不叫她知曉。天知道他在聽到鄒清榮那段話時，內心有多暴戾，他甚至恨不得將他碾碎，好讓他永遠沒辦法再說出那樣的話。

他的小姑娘，誰都不準染指半分！

直至口腔間彌漫了一股血腥味，他才陡然驚醒，猛地抬起頭來。

蔡冉冉被他吻得腦袋發昏，軟軟地靠在了他的胸膛上，還念念不忘一下又一下拍打他的脊背，借此來安撫他。

車不知什麽時候停了下來，前排傳來車門開啟又鎖合的聲響，車內又恢複了一片寂靜。

“冉冉。”

不知過了多久，獨屬於季讕低沉微澀的嗓音從頭頂落下，她應聲揚起了頭凝視他。

“我不會放你離開。”

他像是在進行某種古老的儀式，和她的雙手十指交纏，與她耳鬢廝磨著，說出的話卻和此刻的溫柔截然不同：

“就算有一天你忍受不了，想要從我身邊逃開，我情願折斷你的翅膀，也不會放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