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一片針落可聞的寂靜。

從他‘有’字落下的那一刻，蔡冉冉便整個人如墜冰窖，連帶著呼吸也凝滯下來。

原來真的有......

蔡冉冉也不知道胸腔內此刻蔓延的委屈從何而來，明明那個時候他還沒有認識她，有喜歡的女孩也是人之常情......

可為什麽......

但自怨自艾不是蔡冉冉的風格，她隻鬱悶了片刻，便氣勢洶洶地坐直了身子：“她是誰？有我好看嗎？有我優秀嗎？有我善解人意有我懂事嗎？”

季讕眉梢微挑，雙手抱著後腦勺，好整以暇地就著薄淡的月光打量她。

良久，才在她險些要噴火的眼神中慢悠悠地答道：“和你一樣好看，和你一樣優秀，和你一樣善解人意一樣懂事。”

蔡冉冉怔了片刻，額頭突突跳：“......你咋不說那人就是我呢？”

季讕抿唇輕笑：“為什麽不能是你？”

蔡冉冉忍了忍，沒忍住，沒好氣道：“兄弟，四年前我們熟嗎？”撒謊你倒是打好草稿呀！

季讕似乎今晚尤其愛笑，嘴角一直掛著淡淡的笑容，梨渦淺淺，盛滿了穿射而入的月光。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睡吧。”

蔡冉冉悶悶地垂下腦袋，也決定不再給自己找不痛快，窩在他身邊闔上了眼皮。

直到身側小姑娘的呼吸漸漸平穩綿長，季讕才又睜開了眼，微微坐起了身子靜靜地看著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