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間彌漫著血液的氣味，既有鐵鏽的腥味，也帶著一絲奇異的甘甜。</P>

她輕輕地舔去他唇上的血跡，手指輕撫過他微紅的臉頰，溫柔地說：“乖。”</P>

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冷峻，她將他緊緊抱在懷裡，讓他坐正。</P>

她的手掌輕撫過他的後背，一股溫暖而柔和的力量緩緩注入他的體內。</P>

他眉頭緊鎖，淡藍色的眼睛周圍泛起了一圈血絲，他的聲音帶著一絲無助：“好難受……姐姐，救救我……”</P>

“噗！”</P>

突然，他口中噴出一口黑血，黑紅色血液灑落在地麵上。</P>

仔細一看，竟能看見那一小灘血液中還有一隻蠕動的活物。</P>

古依的目光銳利如刀，她揮手間，那隻蠱蟲便化為灰燼。</P>

“咳……咳咳咳……”</P>

暮寒咳嗽著，眼中恢複了清明。</P>

他的目光落在地麵上的血跡上，似乎在一瞬間明白了什麼。</P>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安，他緩緩轉過頭，看向身後的女人。</P>

他從她身上下來，眼神閃爍著，似乎在尋找著什麼。</P>

古依帶著一絲玩味的笑容看著他，問道：“你沒有什麼想說的嗎？”</P>

“有。”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P>

古依微微揚起下巴，鼓勵他繼續說下去：“嗯，我想聽聽。”</P>

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說：“如果我告訴你，這蠱是我自願吞下的，你打我嗎？”</P>

古依已經習慣他這副蠢模樣，伸手倒了一杯水遞在他麵前，示意他漱口，淡淡道：“不會，舍不得。”</P>

暮寒臉上露出傻笑，將三百年前的事情順帶全部都跟她講一遍。</P>

古依無奈地摸了摸他後腦勺，“我還真以為你這腦瓜子清醒的很呢。”</P>

她又問了一句，“值得嗎？”</P>

“當然值得，所有的一切都值得。”</P>

不管是喝那杯蠱酒，還是被鬱南囚禁虐待，他認為都值得。</P>

古依不禁調侃道：“我可以說你是戀愛腦嗎？”</P>

暮寒專注的眼神望向她，“戀愛腦是什麼？沒有腦子，拎不清自己在彆人心中的位置，然後一頭霧水的死紮在一個人身上，最後落得心灰意冷的結局，是這種嗎？”</P>

“我覺得我不是戀愛腦，我很清醒，在幾百年前我就感受到你眼裡對我明確的喜歡了。”</P>

她坐在床上，認真地看著他，眼神堅定而明亮。</P>

“我隻是不確定，你對我的喜歡我有多少。”</P>

她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帶著一絲淡淡的憂傷。</P>

為了喜歡的人，心機一點又何妨？</P>

更何況，他也不是瞎子，看不見她眼裡的心疼和憐惜。</P>

念念不忘，必有回響。</P>

前提也是，她眼裡真的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