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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昭寧咕咚一聲咽下一口口水。
她感覺自己今天簡直點背至極!
身後唐家的人還沒甩脫呢,就又進了狼窩,上了一輛變態的馬車!
可是她現在上都上了,開弓沒有回頭箭,為了苟住自己小命,她隻能繼續和眼前的男人周旋。
車廂裡冷僻陰森,通體漆黑的馬車材質特殊,幾乎密不透光。
男人目光若有似無的落在她的身上,讓唐昭寧感覺如芒在背——像是一柄高懸於頭顱之上、鋒利無比的猩紅長劍,且隨時都有可能落下來,而後在她的身上戳開一個大洞。
唐昭寧汗如雨下,巨大的壓力落在她的身上,讓她幾乎喘不上氣。
心思鬥轉,唐昭寧在腦內瘋狂反覆復盤!
她記得……上車前,她看到男人正坐在輪椅上。
等等……輪椅?
唐昭寧眸光湧動,趁著男人尚未反應過來的檔口,她極速衝向男人的雙腿,以手為媒,在男人的身上有規律的摩挲。
膝蓋、小腿、經脈、肌肉、骨骼……
她摸得很快,在腦海中迅速分析每一種可能。
從未見過如此大膽之人,宋宴知眸底的晦暗陡然加深,抬手一掌朝她劈了過去:「你找死!」
「轟——」
唐昭寧急急躲避,衝著男人大吼:「你腿上所中的劇毒,我有辦法解開!」
男人眸光一凝。
像是聽見了什麼感興趣的東西,他指尖的勁風一頓,沒有劈在唐昭寧的身上,反而劈開了她身後的車簾。
她下意識抬眸,看向男人的那張臉,隻一看,她就忍不住止住了呼吸。
好驚為天人的一張臉!
逆光之下,男人麵若冠玉,儀表堂堂。
許是因為中過毒還有餘毒未清的緣故,宋宴知的臉白得異常,他的眼神狠戾,可偏偏額心處卻又生了一顆耀目的紅痣,令他的整張臉不但沒了許多的攻擊性,反而透著一股子的慈悲。
他白衣翩翩,在漆黑的車廂裡,恍若神明。
麵生佛相,卻心若羅剎。
這是唐昭寧對他的第一印象。
車簾再次下落之前,宋宴知再度開口,問道:「你確定?」
「白蛇舌花、斷腸草、九陽絕、七葉重樓……」一連報出一整串藥名,且每一樣都是劇毒之物。
唐昭寧不慌不忙,眼神篤定:「你這毒自中毒之日起,每三日就要發作一次,若不及時治療,恐怕會有性命之憂,我這話說得可對?」
宋宴知一愣,男人冰冷的態度有了一絲龜裂,轉瞬再次歸無:「這是什麼毒?」
「你救我,我就告訴你。」
還是第一次,有人膽敢威脅他!
周圍的溫度再次驟降,可這一次,唐昭寧不怕了。
她篤定的看向眼前的男人。
這毒她粗略估計,宋宴知已經中了不下百餘天,這麼久了都沒有徹底清除,還會讓他如此痛苦,這一切隻能說明一點,他身邊根本就沒有人有能力,可以替他解毒。
這便是她的籌碼。
方才為了替男人檢查雙腿,唐昭寧挨宋宴知挨得很近。
下一秒,宋宴知上前,冰冷的手指霸道的箍住她的後腰,同時而來的,還有不容她反抗的壓迫感。
𝓼𝓽𝓸.𝓬𝓸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