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昭寧的眼神很冷,她可不是個什麼好欺負的。知道白蘇是誰派來的人後,當然是要找人算帳的。
即便對方是當朝的翊王殿下,唐昭寧也從不會因為與對方身份懸殊,便願意自己吃虧咽下委屈。
「人是我們派去的沒錯,可我們的本意並不是為了監視你。而且,就丞相府的底細如何,我們還真就一點興趣都沒有。」
沒想到唐昭寧竟有這樣的一麵,蔣濡恒先是愣了一會,而後一臉無奈的聳了聳肩:「況且,這可是攝政王的主意。」
「理由?」一句話,重新將戰火引回到了宋宴知的身上。唐昭寧冷著臉看著眼前之人,若是他今日說不出個什麼所以然來,她絕對不會讓他有好果子吃。
「你猜太子為何能夠那般湊巧的,在宴柒死後上門?」宋宴知無奈的嘆了口氣道:「這都是因為白蘇。」
「荒唐!若是按照你們所說的,白蘇是白家的聖女,按理來說應該和翊王殿下更親近些才對,為何……」
不過一瞬的功夫,唐昭寧便明白了一切。她一臉憤恨的看著宋宴知和蔣濡恒,下意識的攥緊了雙拳,咬牙切齒道。
「你們在耍我!」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他們明擺著是將唐昭寧,當做逗弄太子的誘餌。所以才會每次在蔣寧越來到攝政王府時,故意讓她打攪。
想到這裡,唐昭寧將攥緊的手藏入了袖中,深深的看了他們兩眼後,憤恨的離開了書房。
看著那人離開的背影,蔣濡恒這心中竟生出了幾分內疚來:「我們這麼做,是不是太過分了些?」
「如果可以的話,你今天最好找個大夫在王府守著。別人我不知道,唐昭寧最是睚眥必報,我們倆今天晚上怕是有的折騰。」
事已至此,按照宋宴知的性子,是如何都不會後悔的。隻是做錯了事,自然得付出相應的代價。
雖然不知道唐昭寧做了什麼,可宋宴知這心中,還是格外的不安。
「你是不是太小心了些?」蔣濡恒嫌棄的翻了個白眼,顯然沒有將宋宴知說的話放在眼裡。
畢竟他雖然知道唐昭寧會醫術,可蔣濡恒並不相信有人能夠隔空下毒。他們甚至連接近半步的距離都做不到,又有什麼好害怕的?
「你大可不聽本王的勸告,但本王還是得提醒你一下。為何榮家郡主會麵目紅腫近小半個月,可是她隔空為之。」
信不信是蔣濡恒的事情,宋宴知言儘於此,而後不再廢話的送了客。
不得不說,在某些方麵,宋宴知還是了解唐昭寧的。蔣濡恒走了不過半個時辰,他便感覺渾身瘙癢難耐。
症狀出現的第一時間,宋宴知便就派人去請唐昭寧。隻是很可惜對方早已偷溜出府,宴海撲了個空,宋宴知也難受了一整晚。
而蔣濡恒也好不到哪去,剛一回府便腹痛難忍,一瀉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