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將鬆夫人請過來,就說有要事需得同她一起,儘快將她給帶過來。」
青竹無疑是不想在此耽誤時間的,畢竟那人生命垂危。為了保證萬無一失,他都不能在此事上冒險。
「這還差不多。」聽著車外有小廝跑回去,唐昭寧這才鬆了口氣,不情不願的鬆開了鉗製住他的手。
「你要我治的人是誰?如此見不得光,莫不是什麼很重要的人?可我隻答應了治翊王,可沒答應過要治旁人。你這般什麼都不說的將我帶出城,就不怕我不治嗎?」
唐昭寧冷笑著看向青竹,她就納了悶了。也不知道蔣濡恒究竟哪來的自信,認定了她一定會為他所用。
她又不是傻子,早已看出了蔣濡恒對自己的殺心。無論是她還是唐昭寧時,還是身為鬆柏先生時,他的殺心便已是昭然若揭。
既如此,即便唐昭寧依舊會費心治他。可也隻是費心治他一人罷了,至於旁人翊王還真沒法讓他去治。
「你會治的。」青竹輕笑一聲,極其肯定的道:「即便是將貴夫人給接了過來,她不還是人質嗎?」
「你確定?」沒想到他們用的法子居然是這個,唐昭寧臉上的笑意越發明顯,一臉嘲弄的看著他問道。
「什麼意思?」青竹臉上的笑意瞬間斂收,見人一副毫不畏懼的模樣,心中越發變得沒有底氣起來。
「看時間,我夫人應該過來了吧?也不知道,情況如何了呢?」輕笑著看向窗外,在看到馬車後麵那抹艷麗的身影之後,得意的勾起了唇角。
「你想讓我治的人,是否名為春茗?這個人可不簡單啊,聽說若不是因為她,攝政王也不會因此遇害。」
見青竹的臉色越發的難看,唐昭寧卻得意極了。還沒等人回答,宋宴知便已經跳入車內,擔憂的看著她。見人無礙之後,才算是放下心來。
「怎麼突然就要出城了?不是從一開始就說好了隻為翊王治療嗎?現在這麼還要操心旁的事和人?」
宋宴知明擺著是經歷了一場戰鬥,隻是對方的本事太差,即便人足夠的多,也根本就傷不了他的。
「因為在他們的眼中,我們不過是他們翊王府的階下囚罷了。既然是階下囚,自然是想怎麼對待就怎麼對待了。隻是牲畜罷了,自然可以隨意使喚。」
都已經對翊王府的人動手了,就好比是已經撕破了臉麵,既是撕破了臉麵,唐昭寧說話自然不會客氣。
「把我們當成牲畜?你們也配!」聽到唐昭寧的話後,宋宴知直接黑了張臉,抽出刀直接指向了青竹。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宋宴知自然無需再維持那表麵功夫。對青竹的不滿,也全都表現了出來。
而一切發生的實在是太快了些,青竹甚至都未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隻蹙著眉看著近在咫尺的劍,不忍嚇出了一身冷汗:「夫人竟會武?」
「會武有什麼稀奇的?你真以為我們住在那等荒山之上,什麼都不會,隻憑藉著醫術就能活下去嗎?」
唐昭寧撇了撇嘴,理所應當的道:「況且,若是沒什麼傍身的本事,你絕對憑淩慶飛,真的能讓我們自願下山?你和你主子的承諾,我們可從未相信過。」
「隻是你們現在打算撕破臉,可有想過我們明日會消聲滅跡?若到了那個時候,你們可活不到起兵造反的時候。」唐昭寧悠閒的看著手中的銀針,故作無奈的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