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著地牢的牢門關上,宋宴知都沒有反應過來究竟是哪裡出了差錯。按道理,一切應當是按照他們的計劃發展才是。
可皇帝死的這般突然和蹊蹺,總不可能是太子也死了吧?想到這裡,宋宴知忍不住的蹙緊了雙眉。
不過在這件事上,宋宴知並未糾結太久,畢竟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蔣寧越出現在了牢籠之前。
看著眼前很是狼狽的宋宴知,蔣寧越笑的尤為得意:「先太子怎麼變得這般狼狽了?你入宮之前不是胸有成竹的嗎?怎麼不一會的功夫,卻成為了階下囚呢?」
蔣寧越居高臨下的看著宋宴知,眼中的嘲弄越發明顯:「隻可惜了,你這般用心謀劃,卻還是未改變自己的結局。先太子,你會不甘嗎?」
「還好吧。」宋宴知輕笑著搖了搖頭,麵對蔣寧越的嘲諷,他也不過是淡然一瞥,並未表現的太過激。
而蔣寧越並不想看到宋宴知這般淡然的模樣,見狀立馬冷著臉開了口:「宋宴知,你憑什麼這般淡然!」
「因為不在乎。」宋宴知勉為其難的對上了蔣寧越的眸子,一臉理所應當的說著:「畢竟,我並不是非得要得到這個位置不可。畢竟,這大統根本就不該是你我的。」
「可現在,這大統非本太子不可!宋宴知,你自詡清高,認為自己身份不端便將自己撇的乾乾淨淨,可你又得到了什麼?不過階下囚罷了,我隨時可以殺了你!」
蔣寧越氣的麵色鐵青,若不是對眼前之人有所忌憚,他怕是早就衝到宋宴知的麵前,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了。
對此,宋宴知也不過是聳了聳肩後,轉身看向窗外,連個正眼都不願意給他的:「說如此的話,準陛下可以直接動手。橫豎不過一條賤命,你拿去又如何?」
「你自然可以將生死置之度外,可你有沒有想過你死之後,唐昭寧和你的一雙兒女又該怎麼辦呢?」
眼瞧著對方軟硬不吃,太子卻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臉得意的看著宋宴知的背影,語氣變得格外輕快。
「若是本太子沒有猜錯的話,現在唐昭寧應該還沒來得及離開京城吧?即便她離開了又如何,本太子也依舊能將她給抓回來,帶到你的麵前。」
說著蔣寧越一臉得意的看著宋宴知,見他因為自己的話皺著眉磚頭看向自己,笑的更加燦爛:「原來,你的軟肋還真就是他們母子,還真是有趣啊!」
「你抓不住唐昭寧的,你對她能力的了解不過千分之一,又怎麼能夠抓得住她呢?更何況你甚至都不敢進這座牢籠,你連我都害怕,又有什麼本事能夠抓得住她呢?」
倒也不怪宋宴知看不起他,畢竟但凡蔣寧越有點本事,都不至於把親兄弟都殺完了,才坐上這個位置。
而且其中若是沒有他們在攪動渾水,蔣寧越怕是沒有辦法這麼簡單就搞定一切。想到這裡,宋宴知眼中的嫌棄越發明顯。
「你在害怕什麼呢?是怕我會逃脫這個牢籠,然後搶奪你的皇位?你覺得我若是稀罕這個位置,還輪得到你來搶嗎?」
眼瞧著蔣寧越因的臉色,因為憤怒而變得格外的扭曲,宋宴知便忍不住的笑出聲來,其中的嘲諷之意更是不加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