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是要直接回府休息的,誰知道宋宴知才剛轉頭,就被羽林衛抓住了手腕,語氣冷冽的開口質問著。
「你何人?我等怎麼從未在京城見過你?說,你與宋宴知是什麼關係,與餘裕廷又有何關係!」
見這人凶神惡煞的,眼神可怕到幾乎下一刻就會抽出腰間的刀刃,直接砍下宋宴知的頭顱。
而看他的打扮,宋宴知立馬故作害怕的軟了雙腿,若不是對方的力氣夠大,他怕是會直接跪在地上。
「在下……在下是餘大人的朋友,你可以去問他的。」宋宴知紅著雙眸,好似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一般。
那人看到這副場景,立馬下意識的蹙緊雙眉。若不是怕人跑了,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鬆開抓住他的手。
畢竟,一個八尺男兒淚眼婆娑的樣子,還是有些嚇人的。且隻是抓住他的手腕,人就變成這樣了,換了誰都會覺得害怕的吧?
「你是餘大人的朋友?我怎麼從未聽說過,餘大人有你這麼個,來路不明的朋友?說!你到底是誰!」
羽林衛不滿的加重了手上的力度,見人老實的跪了下來之後,這才迅速的鬆開了手,嫌惡的擦著手掌。
「在下真是餘大人的朋友,還請大人明察!在下知道最近京城不大太平,這一點餘大人也同在下說過。」
宋宴知低著頭,整個人因為害怕,止不住的顫抖著:「是然,在下也不敢胡言亂語!」
「敬酒不吃吃罰酒!此事斷不會憑你這三言兩語便下了定論,我這就帶你去找餘大人,好好對峙清楚!」
羽林衛冷哼一聲,說著便提起了宋宴知的後襟,極其粗暴的將人帶入了宮中,丟進了禦書房內。
入了禦書房的宋宴知,雖然還未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卻下意識的跪的筆直,壓根就不敢抬頭去看人。
對此,蔣寧越不滿的蹙緊了雙眉,冷聲問著:「不是讓你們抓到可疑之人直接斬殺嗎?帶入宮作甚?」
「回陛下的話,這人謊稱自己是餘大人的朋友。屬下深覺不對,所以鬥膽帶入宮中,請陛下做決斷!」
羽林衛跪的筆直,如實的說明了自己的懷疑。而後在蔣寧越不耐煩的神色中,離開了禦書房。
此刻的禦書房內,不僅隻有蔣寧越一個人,還有唐昭寧在場。她就坐在不遠處,見宋宴知被人提溜著入了禦書房,立馬蹙緊了雙眉,神色不悅的看著羽林衛。
等到羽林衛離開之後,唐昭寧這才起身走到了宋宴知的身邊跪下,看向蔣寧越一臉無奈的開了口。
「陛下,此人名為唐憂,是在下前幾年在外經商時認識的。近幾日因為家道中落,這才來投奔的在下。」
他們早就給宋宴知安排好了一個特別合理的身份,就算蔣寧越奮力的去查,也查不出什麼所以然來。
所以即便宋宴知被抓到了禦前,兩人也沒有絲毫的慌張。唐昭寧隻是故作無奈的往宋宴知的方向挪了挪後,繼續道:「他膽子小,殿下莫要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