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還是得先砍他幾下,撒撒氣比較好。
左非塵並沒有回答蕭胤的話,反而抬眸定定看著他,像是在審視蕭胤。
草民鬥膽問王爺一個問題。
蕭胤眉頭擰成了川字,審問這些小人物一向是他占主導,可不是讓彆人牽著他的鼻子走。
他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不想左非塵死死盯著他一字一頓道:王爺,草民鬥膽問王爺一句,王爺是不是已經入手查七殺穀的冤案了
你找死嗎蕭胤猛地起身幾步走了過去,一腳將左非塵踹翻,手中的劍鋒瞬間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顧九齡也站了起來,想說什麼又不能說。
沒有誰比顧九齡更清楚,七殺穀是蕭胤心底不能碰觸的底線,即便是她也不願意在他麵前提及。
七殺穀,這三個字兒是禁忌,是痛楚,是不能言說的噩夢。
是蕭胤永遠的逆鱗!
左非塵是不是瘋了
他一個看病的大夫,提什麼七殺穀的事情,還是這麼直白的提出來,這下子想保下他的命,都不可能了。
左非塵被蕭胤踹了個正著,蕭胤是動了幾分真怒的,踹人的力道很大。
左非塵本來俊白的臉越發的蒼白了幾分,雖然有些病態的孱弱之姿,可視線卻堅毅得很。
他抬眸繼續一字一頓問道:王爺是不是要徹查七殺穀的冤案
蕭胤的劍鋒抵在了他的脖子上,左非塵細長的脖子漸漸滲出血來。
他卻毫不讓步,一次次問道:王爺是不是要查七殺穀的冤案
蕭胤眉頭狠狠擰了起來,他查七殺穀的冤案不假,可他知道事關重大,搞不好冤情沒有平反,他們那些幸存的兄弟都得死。
這件事情隻有幾個人知曉,便是顧九齡也不清楚具體的細節,這個人居然就這麼問了出來。
顧九齡一聽涉及到七殺穀的案子,忙小心翼翼舉起了手:王爺,妾身回避一下。
你坐下,不必回避,蕭胤讓顧九齡坐著。
經曆了這麼多,他早已經將顧九齡當成了生命中很重要的那個人,他的秘密不必對她隱瞞。
顧九齡額頭滲出了汗珠,可是她心裡還有彆的小九九,她不想知道得太多,好奇害死貓,知道得越多有時候背負得也就越多。
她其實是個最沒有上進心的女人,就想在這危機重重的上京找個人庇護,把娃平平安安的生下來,然後查清楚娃的渣爹,了結一場恩怨,就遠遁。
她本以為找到蕭胤,是找到了密不透風的靠山,沒想到是個到處漏氣的笸籮。
這些日子她經曆的危機,哪一樣不是蕭胤牽扯到她的。
可明明心底很抗拒和蕭胤綁在一起,身體卻很誠實的坐了下來,繼續吃瓜。
顧九齡才不會承認自己已經喜歡上了這個瘋癲風流風一樣的男人。
蕭胤手中的劍從左非塵的脖子上撤開,冷冷看著他道:是!本王豈是那種受委屈的人
誰給本王委屈受,本王百倍還回去!
左非塵眼底一亮,顧不得脖子上被劍鋒劃破的口子,突然爬了起來跪在了蕭胤的麵前:王爺,草民想與王爺做一場交易!
蕭胤頓時愣在了那裡,不禁冷笑了出來。
和本王做交易,你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