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康令人端出來這麼多的箱子,圍觀的人頓時愣在了那裡,不曉得顧康這是要做什麼
即便是靠在窗戶口喝茶的顧晟,眼底也掠過一抹狐疑,端著茶盞的手頓在了半空。
顧康隨意打開一隻箱子,從裡麵拿起了一本冊子。
每一冊都是用名貴的素箋裝訂而成,冊子裡都抄寫著詩詞歌賦,這些詩詞從筆跡來看,都是顧康親自抄在冊子上的。
還有一部分是顧康身邊雇用的兩個書童抄的,所有人不禁愣在了那裡,沒想到顧康將上京所有參加這一次甄選的作品,都親自抄在冊子裡。
這份辛苦是之前翰林院那些官員們所沒有的,大家都認為這是一個展示自己才華的舞台。
但畢竟不是官方行為,也沒必要較真,都當是玩笑吧。
可顧康卻正兒八經認認真真在做這件事,所有人的詩詞都抄了下來。
顧康凝神看向了麵前有些臉色發白的同窗們。
這些冊子我都已經整理好了,你們每一個人的作品都在上麵。
我也認認真真看過了,對,我之前可能名聲不好,詩詞造詣方麵確實不如諸位,不過這些冊子溫先生都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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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先生三個字從顧康的嘴裡說了出來後,所有人心頭都咯噔一下。
既然這評比是溫先生點評點出來的,那他們還有什麼說的
整個上京的文人,合起來都比不上溫先生的。
既然是溫先生評選出來的,他們這些人還能說什麼
再鬨下去便是無理取鬨,而且顧康做事分外兢兢業業,比之前那些無序和混亂強太多了。
而且他們這些無門無勢被八大世家排擠的讀書人們,還真的能躋身於崇文樓的最頂層,光憑借這一點就不能說人家顧康壞。
為首的幾個鬨事的不禁臉色微微漲紅,緩緩低下頭退後了幾步,轉身逃離。
其餘的人有些尷尬的看向了顧康,隻是此時看向顧康的眼神,都微微發生了幾分變化。
顧大人辛苦了,有勞顧大人了。
之前也就是坊間傳的那些不好的言論影響到了顧大人,顧大人做事如此用心,我們哪裡還能再挑什麼,不應該的。
是啊,顧大人如此操勞,這世上哪裡還有不公平之事,有顧大人在這上京的文風,怕是也要改一改了。
不愧是顧大人……。
一聲聲讚美的話,讓坐在窗前的顧晟再也坐不住了,緩緩站了起來,眉頭擰了起來。
顧晟沒想到顧康做事做得如此細致,更沒想到的是溫先生。
以往溫先生經常隱居在南山書院,莫說是這崇文樓上展示詩詞的無聊活動,便是整個朝堂多次邀請溫先生回去都被溫先生拒絕了。沒想到顧康一出麵,溫先生居然幫顧康親自甄彆這些事情。
顧晟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可卻又說不上來,隻是顧康通過這一件事情怕是在那些讀書人的眼中,儼然有幾分領袖的壓迫感。
這讓顧晟說不出的心生嫉妒,憤怒。
已經不能通過普通的法子壓製顧康,覺得有必要宰了他,隻有人死了這世上才沒有人再敢和他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