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康笑了出來,抬起手抹去了眼角的淚:好!一會兒便讓你看一出戲!
馬車終於停在了一處不起眼的院子前,李若曦暗自苦笑,顧家姐弟兩都喜歡在城南的巷子裡置辦一些房產。
她跟著顧康走進了院子,沒想到沒有進屋,而是來到了院子裡的一株槐樹下。
兩個屬下將槐樹下放著的下棋用的石頭桌子搬開,竟是一條密道。
顧康帶著她走了下去,密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大約走了一會兒便到了一處密室。
密室的一側是一麵特殊的牆壁,竟是能隱隱約約聽到外麵的說話聲。
當那個說話聲傳入了李若曦的耳朵裡,她頓時瞪大了眼睛忙要出聲卻被顧康一把捂住了嘴。
顧康示意她閉嘴,讓她坐下來。
隔間是一處正廳,正位上坐著的人正是張良,他現在已經徹底懵了。
怪不得之前顧大人將他強行帶走,給他安置在這裡。
也不許他出去,沒想到後來傳來消息,他的妻子竟是七年前雲州城一個官吏的女兒,更讓他膽戰心驚的是這一次來上京,居然是為了敲太平鼓。
顧康還警告他,雖然段家人垮台,可還有些勢力在此。
他最好是儘快回雲州去,張良哪裡肯
他好不容易有了這麼一個飛黃騰達的機會,不弄點兒好處怎麼會走。
不想張良賴著不走,讓顧康給他個說法。
顧康喜歡自己的妻子,隻要眼睛不瞎,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他也要求不多,隻想要顧康給他個一官半職便是。
哪裡想到顧康非但沒有給他一官半職,反而將他的老娘和另一個他藏了那麼久的女人和孩子帶到了上京,這下子他算是傻眼了。
張良哪裡看不出來,顧康這是在威脅他,可他如今騎虎難下,就這麼回去也不甘心。
他憤憤看著一邊坐在椅子上哭得梨花帶雨的柔弱女子便心煩意亂,不禁低吼道:彆哭了!哭什麼哭
那女子忙止住了淚,抱緊了懷中大約三四歲的男娃,越發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相公!這一年多我容易嗎我
咱們兩個才是結發妻子,你去上京參加科考,還不是我在家裡侍奉老娘和你兒子
如今你從上京帶回來一個千人騎萬人踏的賤人來,我也沒說什麼,畢竟誰還和銀子過不去,可如今將我們一家子人弄到這裡來,該如何是好
你可閉嘴吧!一邊的老太太朝著那女子的麵門呸了一口,當初問你你也是答應的,不就是我們一家子人合起來騙騙李若曦,將她銀子騙到手便是。
她一個不下蛋的母雞,哪裡能和你養了兒子的比
也就是將你正妻的位置讓出來讓她坐坐,等她年老色衰,手頭沒了銀子,再將你迎回來便是!終歸你手中有兒子的,怕什麼
哼!若不是我兒子有本事,能將那女人迷的神魂顛倒,騙得她團團轉,你焉能過得上錦衣玉食的生活做夢!
密室裡,李若曦麵若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