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形正在發生轉變，當然局勢依舊沒有發生逆轉。

這些虞雁姝都看在眼裡，心裡也異常清楚。

然而在經曆了最初的動搖之後，此刻的虞雁姝卻無比的冷靜。

是的冷靜，即便是在剛才的一瞬，的確有考慮過答應崔滿樓的要求，虞雁姝也是在權衡了所有利弊之後，很明了的在考慮這件事情。

元始之瞳的變化虞雁姝從未對蘇乘羽有所保留，但有些根本不能用言語來形容的東西，隻有虞雁姝自己心裡明白清楚。

伴隨著自己的實力與境界的提升，虞雁姝能夠感覺到自己不僅僅能夠看破虛妄，探知人心，甚至能夠看清許多事物最本質的那些東西。

譬如崔滿樓的話，從始至終雖有所隱瞞，但卻從未有一句欺騙。

又比如白湫，隱藏的境界也好，對崔滿樓那莫名的敵意也好，這些虞雁姝都看在了眼裡。

崔滿樓想拉攏自己，是發自內心的，虞雁姝不明白這個在魔道之中如今有如此高地位之人，為何要找一個人將其放在自己的位置之上。

隻知道對方意圖，卻始終無法理解的對方行徑緣由的虞雁姝，隻能從麵前的蛛絲馬跡之中尋找答案。

魔道？

她仔細地觀察著崔滿樓的法力，或者說類似於法力一樣的東西。

武者用真氣，修士使法力，這點在任何武者修士上都不會例外。

所謂的雙修，大多就是有了以法力轉化為真氣，亦或是直接用法力推動武學的手段罷了。

而崔滿樓的“法力”不一樣，崔滿樓或者說這些魔道，他們所使用的力量本質上與法力，真氣甚至是妖族所行的妖力都截然不同。

混亂之中帶著些許瘋狂，充滿毀滅之氣的同時，卻又在邊緣處被一種力量所束縛，讓人不至於迷失在其中。

“魔道到底是什麼？”

虞雁姝的話音與白湫的一擊幾乎是同時落下，萬鈞雷霆之下聽到虞雁姝這句話的崔滿樓嘴角卻突然上揚，任用這一擊的威力儘數轟在自己的身上。

“找死！”

這不知死活的舉動讓白湫憤怒，她想過自己這一擊會被擋下，但卻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小看自己，瞬間再沒有給自己留任何後手，全部力量傾注在這一擊之上。

“彆誤會，這次真不是在小看你，隻是有些東西想讓教主大人見一見罷了。”

空靈的聲音突然響起在白湫的身後，白湫詫異的瞬間，突然一股惡感從四麵八方襲來。

完全承受這一擊的身體內，突然無數魔氣迸發而出，刹那間白湫的身旁被無數黑色幻影完全包裹。

白湫環顧四周，無數張崔滿樓的幻影冷笑的看著自己，每一具幻影每一具分身都與最開始的元神沒有絲毫差彆。

“法相萬千？”

“不，不是法相！”

白湫開口的同時，一旁看透本質的虞雁姝瞬間開口，盯著眼前漫天的崔滿樓幻影開口道。

“是分神，這裡每一具幻影都是分神，每一道分神也都相當於本尊！”

“這怎麼可能？”

白湫不敢相信的開口，元嬰之後修士都能以元神行事吊住自己最後一條命，給自己留下重修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