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平社會層麵,誰不知道夏老三的名頭?他和“鐵腦殼”黃山是兩霸,據說年輕的時候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殺過人的,凶名赫赫。
今天馬自成闖大禍了。
夏老三嘿嘿冷笑,一把按著張小華的腦袋:
“狗日的,是你張癩子乾的是不是?你他媽現在挺能啊,硬氣啊,我馬子你都敢動?”
夏老三說完,用手拍張小華的臉,拍得並不重,但是比打耳光更羞辱人。
張小華卻不敢發作,反而一臉的肥肉擠在臉上:
“夏哥,今天真是誤會,要不兄弟們今天的消費算我賬上,算是給夏哥賠罪!”
“他媽的,當老子是叫花子嗎?老子能來唱歌,還在意這倆臭錢?”
“來啊,把張癩子給老子先整一整,老子幫他減減肥!”
夏老三這一喊,幾個混混餓虎撲食一般把張小華給架起來,就要群毆的架勢。
張小華嚇得臉都白了,喊:
“夏哥,別,別,您說這事兒怎麽平,怎麽平都行,我聽您的……”
夏老三哪裏聽,非要給張小華下馬威,他冷笑一聲,親自上前硬是幾個嘴巴子扇張小華臉上。
毛軍看不過去,走上去道:
“夏總,得饒人處且饒人,是不是過分了?”
夏老三眉頭一挑,瞪著毛軍:“你他媽又是哪根蔥?”
旁邊立刻有人跟夏老師說悄悄話,夏老三神色微變,卻並沒有收斂,而是皮笑肉不笑的道:
“哎呦,毛鄉長是吧?哎呀呀,鄉長不在鄉裏,跑夜總會,這是搞視察,搞調研?”
臥槽!
夏老師一句話,毛軍就不敢講話了。
好在這時候動靜鬨大了,驚動了老板,田丹丹跑過來,跟夏老三講:
“三哥,今天能不能算了?您是貴客,他們也是貴客,又是大過年的,這事兒您可以記下,回頭等春節過了,我再想辦法組局,把這事兒給您一個交代,好不好?”
夏老三又用手拍了拍張小華的臉,張小華剛剛被他抽了兩耳光,臉上紅印子清晰可見,現在再被夏老師羞辱,他渾身都在發抖,但是硬是不敢有任何反應。
夏老三哈哈大笑:“張光頭,張癩子,你混得挺厲害啊,田總都幫你打圓場,你這豔福給老子勻一勻唄!”
“田總,不是不給你麵子,今天誰的麵子都給不了,老子的女人被人動了,不把場子找回來,以後我還混什麽?那還不被兄弟們笑掉大牙?”
田丹丹臉色非常的陰沉,一時束手無策。
今天夏老三如果鬨得太過,把張小華得罪少一個金主是一方麵,更重要的是金尊的招牌也會因此被砸了,這個ktv可都是她田丹丹的心血。
田丹丹能乾這事兒,身後肯定也有人,隻是今天這事兒,她也沒辦法弄,大過年的,她找人麻煩不說,也來不及啊……
就在她最為難的時候,目光逡巡,忽然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