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瑾將照片摔在桌上,眼中是蓬勃的怒意。
這是挑釁!我們還沒有找將軍算賬,他倒跑來挑釁我們了真當我們不敢開戰嗎雲驍呢他今天還沒到會議室來,彆讓他看見這些東西。
紀衡言說:自從把南柯救回來,雲驍除了安排作戰計劃就是照顧南柯,已經兩個晚上沒有合眼了。
話音剛落,霍雲驍推門而入。
霍雲驍接過照片一張一張看過去,眸色陰沉。
紀衡言問:從南柯的記憶中發覺出什麼細節了嗎
霍雲驍搖頭:沒有,目前都是和南絳有關的過往。
歐瑾說道:人的記憶太過龐大和複雜,更何況是二十幾年前的事情,我們沒辦法讓南柯這麼快抓到重點信息。
霍雲驍將照片收好,眸色冷硬。
母艦保持不動,原本製定好的作戰計劃不必因為霍家的任何人做出改動,我父親也很清楚戰爭的殘酷,他被抓的時候心裡就有數。
今晚我這邊做最後一次嘗試,如果成功,今晚就是突襲。
紀衡言輕聲問:如果失敗了呢
霍雲驍沉聲說:沒有失敗,必須成功,歐瑾,你叫朝顏一起過來,你們協助。
好。
霍雲驍一轉身,看見了會議室門口的南柯。
南柯已經脫掉了病號服,換回了他往日的一身黑衣。
黑色服飾讓他的臉色看起來更加慘白,周身氣場也更加肅殺冷冽。
南柯推門走進來,伸手抽走了霍雲驍手中的照片。
照片中的霍天霖可謂是血肉模糊渾身是傷,那十指更是鮮血淋漓。
針刑。
南柯的聲音虛弱而清晰。
什麼歐瑾問。
南柯蒼白的手落在照片上,霍天霖的手指位置。
用針從指甲下麵刺進去,直到整根銀針都塞進去,原本是組織用來懲罰叛徒的,即便是受過訓練的殺手也扛不住十指連心的痛苦。
歐瑾抬眼看向霍雲驍,霍雲驍的眸中是一閃而過的殺意。
可霍雲驍是極冷靜的人,很快就將這情緒壓了下去。
他從南柯手中拿走了照片還給紀衡言,聲音沉寂。
時間不多了,去醫務室吧。
南柯再次接受了催眠。
隻是這一次,南柯主動提出,希望由霍雲驍來幫他,而不是歐瑾。
他一身黑衣,坐在醫務室的病床上,平靜又淡定。
讓霍雲驍來,其他人都不行。
歐瑾看向霍雲驍。
霍雲驍點頭應下:我來。
南柯躺在催眠儀器的床上,歐瑾為他推入針劑幫助進入催眠狀態。
霍雲驍將儀器連接好。
忙碌間,南柯低聲說:你父親的事情,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