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意外的相遇(1 / 2)







“這是您要的一杯蜜酒,不參‘水’的。”

貝拉姆默默地拿著那剛清理過麻布的酒杯,從背後的酒桶中打出滿滿一瓶的,漂浮著不知名雜質以及可疑泡沫的“蜜酒”,用平淡但在某些詞匯上刻意加重了語氣的話語,提醒著這位用色眯眯的眼神跟一旁的舞女眉目傳情的老色鬼。

雖然有些不快,但酒精的誘惑還是在這短暫的一刻力戰勝了肉欲。老沃斯念念不舍的挪開了已經對上信號的眼神,拿起了已經放到手邊的酒杯。

“不是,你這根本就沒夠一卡(500毫升)好嗎?雖然咱倆是老相識了,可你也不能一直逮著我坑啊!”

老沃斯大聲的嘟囔了兩句,拿起了酒杯狠狠地悶了一口,就好像他喝的不是酒,而是某人的血肉一般。

但還沒等他細細品嚐這酒水,一股奇怪的味覺就在嘴裏擴散了出來,一陣反胃感讓他將嘴裏的酒水給吐了出來。

“yue……呸!你這是什麽狗屎,這是酒?別跟我說你把你的尿給灌進去了!”

老沃斯怒不可遏,他站起身子作勢便要給酒保一頓胖揍。但那酒保隻是淺笑一聲,從桌子底下又掏出了另一個杯子,交給了老沃斯。

“好了,剛才是我新製的葡萄酒,這杯才是你的麥酒。放心,這次是真東西,而且真的沒參水。”

老沃斯將信將疑,但還是拿起了貝拉姆遞給他的那杯酒,謹慎的嘬了一小口。便隨著酒液進入口中,一股略帶苦澀但又回甘的熟悉味道溢滿了老沃斯的口腔。

他深深地吐了一口氣,沉浸在麥酒這粗獷但又讓人著迷的味道裏。

“別裝出一副沒喝過酒的樣子了,這隻是普通的青麥酒,哪有人像你這樣喝得這麽陶醉的?所以我剛才的新酒怎麽樣,我覺得這種用青葡萄釀出來的酒比麥酒要有前途多了。”

老沃斯沒有理會貝拉姆,他一口氣噸噸噸了大半杯麥酒,直到臉都有些憋紅後,才豪爽的哈了一口氣,重重地將杯子砸在了桌子上。

“爽!”

這砸桌子的動靜把坐在身旁的兩人也嚇了一跳,但看到是老沃斯,他們又擺出一副早已習慣的表情,淡定的轉回頭去,細品自己手上的麥酒跟美食。

“新酒?什麽新酒,你是說剛才那個酸不拉幾又苦又澀的玩意兒?那東西也能叫酒?”

貝拉姆白了老沃斯一眼,這老東西根本不會喝酒,隻是對苦澀清冽的大麥酒情有獨鍾。但實際上這種酒並沒什麽人喜歡喝,隻有囊中羞澀的人跟賭光了錢的水手,才會為了嚐到一些酒味而選擇喝這樣的酒。

僅僅2銅福爾一卡的售價,就能證明這種酒的價值。

哪怕是稍有一點品位又不是特別窘迫的,也會選擇黃麥酒。那種酒口感會更細膩一些,而且也沒什麽苦澀的味道。

對於上流社會或者有點小錢的人群來說,葡萄酒才是他們的唯一選擇。當然也有人會選擇蜜酒,但喝這種酒很容易被嘲諷為娘們行為,所以哪怕真的喜歡喝,也通常會在私底下慢慢品嚐。

“這麽好的酒讓你喝了真是浪費,這可是我用青葡萄特製的酒,口感跟風味都不是那些大路貨能比的。”

“隨便你怎麽說吧,反正都不如麥酒!”

老沃斯無視了貝拉姆嫌棄的眼神,再一次排出兩枚銅福爾。貝拉姆就像早已預計到他的舉動一般,再次從桌子底下掏出一個裝滿了暗黃色麥酒的杯子,遞了過去。

貝拉姆已經認識了老沃斯快20年了,這老東西每星期都雷打不動的來他的酒館消費,對方什麽尿性他早就摸清楚了。

隨著一杯杯麥酒下肚,天色越來越晚,老沃斯身邊的工友愈發的多了起來。因為礦場沒法運作,不少礦工們在無所事事之下,便也過來喝酒聊天。

鱒魚酒館是礦工們的聚集地,通常他們每隔幾天就都會來聚一趟。當然絕大部分人沒法跟老沃斯這樣一直喝,但隻要兜裏還有點錢的,多少還是會喝兩杯的。

而且大夥喝的也不是老沃斯喝的這種麥酒,而是兌了更多水,味道更差但又更實惠的麥酒或者是劣質葡萄酒。

這種酒就便宜很多了,一卡通常也就1銅福爾不到。哪怕是收入最低的礦工,每個月扣除基本開銷,基本也能剩下來20銅福爾左右,喝個兩杯還是沒什麽壓力的。

礦工們湊在一起,一邊喝著劣質酒水,一邊大聲的喧嘩著吹牛。隨著時間推移,喝了兩杯的礦工們逐漸開始上頭,他們的聊天內容也開始放肆了起來。

“嗝……東邊的那個寡婦知道麽,她可帶勁了!隻需要……嗝,5個銅板,你就能,嘿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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