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雲昌的習俗,何談敬重不敬重?林少卿,多少有些言重了。”</P>
“是嗎?倘若有一日,有人將諾敏王姬擄走,你也會覺得是習俗,而不救她嗎?”</P>
“絕不可能!”</P>
對於澤渠而言,自己最重要的就是這個妹妹,倘若有人敢動她分毫,那必定隻有死路一條。</P>
林挽朝眼中閃過奚落:“那澤渠王子還真是嚴已律人,寬以待己啊。”</P>
澤渠對精通中原話,這句話乍一聽沒問題,可等林挽朝離開,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明白過來什麼意思。</P>
林挽朝是在罵他。</P>
澤渠卻不惱怒,忽然就笑了。</P>
這麼多年,雲昌國的女人對他都是趨之若鶩,實在是疲乏的很,還是第一次有個女人敢罵他。</P>
“有意思。”</P>
——</P>
林挽朝坐在少卿堂的案前,將所有人的名字寫在一大張紙上,按照每個人離開的時間和證言去連線。</P>
結果就是,每個人的證人證言都能對得上。</P>
這就代表,賓客都不是凶手。</P>
此時,衛荊回來了,卸下刀直奔林挽朝的少卿堂。</P>
他按照林挽朝的吩咐,費了好些力氣才找到當初惠宮人被查出的降頭娃娃。</P>
林挽朝接過,隻見那娃娃身上穿著精細的湖綠色華服錦袍,麵容也是修理的細致,隻是脖子上的確綁著一截白綾。</P>
這模樣,和趙昭儀的死狀一模一樣。</P>
衛荊一五一十的回稟道:“陛下下令,不讓用刑,那惠宮人也不知說的是真是假,說這降頭娃娃不是她的,是有人栽贓,她也沒有殺趙昭儀。”</P>
林挽朝卻覺得不對,她低著頭,盯著手裡的娃娃。</P>
“她應該是沒有撒謊。”</P>
衛荊剛要問清楚,身後突然緩緩渡過來一個影子。</P>
裴淮止不知什麼時候進來的,衛荊先發現了他,正要拱手行禮,裴淮止卻輕輕抬手,笑意盈盈的看著林挽朝,抱著胳膊,好整以暇。</P>
林挽朝研究的認真,絲毫沒發覺這堂中多了一個人。</P>
她自顧自的說:“凶手為什麼專挑朝貢宴這天下手?是因為,她往常都見不到趙昭儀,因為趙昭儀甚少離開自己的寢宮。而惠宮人因為養胎,所以當日一直在自己的宮中,所以不會是她,或者說,不是她親自動的手。”</P>
“嗯,繼續。”</P>
一道溫柔的聲音輕輕的問,林挽朝剛開始沒聽出來,正要開口繼續,募的反應過來,那是裴淮止的聲音。</P>
猛的抬眼,裴淮止正笑著,望向自己。</P>
衛荊撓了撓後腦,這時候他又感覺到那種詭異神秘的氣氛,當即明白,自己又該圓潤的離開了。</P>
他撿起掛在一旁的劍就跑了出去。</P>
裴淮止抱著手,玉扇一下一下打在胳膊上,若有所思的問:“我聽說,有人到處傳言我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