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老婆。”溫舟序眼睛鼻子擠到一起,“好疼的,你謀殺親夫。”</P>
池玉姝神情愉悅,柳葉眉彎彎,直接將他的耳朵拽起,“那要不我把罪名坐實。”</P>
溫舟序不說話了,這小子剛才看見也不提醒他。</P>
他氣憤地瞪了一眼陸珩禮,沒想到自己的大外甥絲毫把他不放在眼裡。</P>
兩人隻差六七歲。</P>
這家夥平時不叫自己舅舅,今日卻叫了,果然挖陷阱給自己。</P>
溫舟山不禁一笑,便向門口的人招招手,“小棠過來坐。”</P>
門口有一嫋嫋而立的倩影,一身淡綠色的旗袍,胸口開襟處采用雙排的珍珠扣子,陽光下發尾處兩朵淡紅色海棠花在陽光下晃動。</P>
等逆著光線走進來,眾人才發現來人眉眼似秋水,懷裡抱著琵琶。</P>
阮宜棠淺淺向眾人行了一禮,與他的目光相撞又很快撤去。</P>
他透過迷蒙的茶汽去看她,黛眉似春山,盈盈而儘是春波,像一支打了水珠的海棠花。</P>
清泠的聲音墜地,眾人猶聽天籟之聲。</P>
阮宜棠眉眼帶笑,緩緩開口,“宜棠見過各位叔叔伯伯。”</P>
說完之後她便坐在溫舟山旁邊,也是陸珩禮的對麵。</P>
男人的視線一直落在她身上,若有若無地靠近。</P>
溫舟序有些不好意思,“小棠,小叔叔剛才說的話你不生氣吧!”</P>
阮宜棠低頭一笑,“小叔叔是嫌棄我了。”</P>
“沒有沒有,你冤枉小叔叔了。”溫舟序尷尬一笑,“阿禮你說呢。”</P>
陸珩禮隻是淡淡喝茶,連個目光也沒給他。</P>
溫舟山無奈歎口氣,“舟序你啊…”</P>
開席了,老太太傳話過來就不來了。</P>
便開始依次開始上菜,先是開胃的小菜,然後是主菜。</P>
第一道主菜是“棠色之語”,今天的主廚開始說道:“時下用海棠做造型,最中間花蕊是白色糯米,花瓣采用蓮藕,澆上蜂蜜可食用。”</P>
“不過各位可有詩應景。”</P>
溫家每年每到祭祖之時,會開展一些家族活動,比如這題詩會,也是從老一輩子遺傳下來,促進家族之間親人的情誼。</P>
若是帶旁的女眷過來,也有以詩會佳人之意。</P>
便有一人道:“玉棠脂色半月秋,殘紅泥藕作白花。”</P>
溫舟山不由得點頭,“很是應景,就是覺得還差些詩意。”</P>
主廚微微一笑,向溫舟山旁一人行一禮,“表少爺也試試。”</P>
陸珩禮放下茶杯,窗外的光線落在他的身上,淺淺晃動著半分水色。</P>
他坐在主位上,眉眼輕抬,“棠凝脂紅落春山,應是醉笑美人骨。”</P>
溫舟序默默和妻子相看一眼,悶著笑意,“我覺得應景,不如讓小棠給長輩們彈一曲,佳人麼,這裡也有。”</P>
阮宜棠一下未語含羞,沒想到扯到了自己身上。</P>
剛抬眸便看見他的目光看了過來,墨眸像是暈染幾分水墨色,悄悄化開。</P>
“你願意就彈,若是不舒服,長輩們也不會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