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節分明的長指將她額間的長發勾到了一邊,他慢慢彎腰下去。</P>
“棠棠謝謝你願意嘗試愛我,現在不愛也沒關係,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來。”</P>
他以為他不會再愛人,可是家裡有聯姻的想法,他第一個想到就是她。</P>
從前她是妹妹,兩人之間隔著規矩。</P>
可是現在終於跨越千山,她來到他身邊,隻要他愛她就好。</P>
陸珩禮的妻子不需要顯赫的家世,也無須任何的東西。</P>
隻要是他心儀即可,他可以無條件愛她。</P>
身為上位者的他甘願折腰。</P>
他俯身靠近她,幫她蓋好被子,“棠棠,我很想念你這些年。”</P>
“不急,我會等你慢慢愛我,哪怕是一點點。”</P>
“隻要你願意愛我就好。”</P>
“也許兜兜轉轉我們還是我們,你若不是不願意日後,我會放你走。”</P>
窗外花影陣陣,雨聲落到芭蕉上,一切靜默了下來。</P>
他就像一個賭徒,在給他和她一個機會,她是否會愛上自己。</P>
光影下,他悄悄五指扣住她的手,俯身在她的耳邊,“晚安。”</P>
又小心翼翼地吻了吻她的耳垂,目光虔誠。</P>
她睡得很沉穩,周圍的氣味裡有股淡淡的柚子香,嘴角不由勾了勾。</P>
睡到後半夜,她被渴醒了,打算出去喝杯水。</P>
端著水杯想去陽台透透氣,沒想到果酒都能醉。</P>
阮宜棠你可真行。</P>
隻是為何怪怪的,她竟然感覺到他在夢裡吻她的耳垂了。</P>
是不是最近太累了,對肯定沒休息好。</P>
往陽台下看,鶴院還亮著,他最近挺忙的。</P>
又想了想下樓去廚房看了看,有牛奶和麵包。</P>
熱了一杯牛奶,轉身回臥室披上衣服。</P>
敲了敲門,她便離開了。</P>
陸珩禮正在批改文件起身打開門,發現門口的牛奶。</P>
桌上手機響了。</P>
她發來的消息:【記得喝。】</P>
她正發消息時,發現手上的戒指,微微愣住。</P>
細心回憶起什麼。</P>
隱隱約約隻想起了幾個字…</P>
“要不要和我談戀愛。”</P>
“要。”</P>
難道夢裡的吻耳垂是真的,她一下全身血液沸騰,手默默摸向耳垂。</P>
他想和自己談,她不可置信捂住了嘴,像發現新大陸一般。</P>
說明他也是對她有一點點喜歡的吧,腎上腺飆升,她有些眩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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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池明梔將陸意濃送回的時候,看她有些不對。</P>
陸意濃眉頭緊鎖,剛才兩人從旗袍店出來的時候,她仿佛隔著街道看到大哥的車一閃而過。</P>
“明梔姐我看到大哥的車,你看到沒有。”</P>
池明梔目光微微一凝,“你哥怎麼會去那樣的地方,那裡很臟的。”</P>
“對了明日我聽說他會去看大爺爺,你有沒有要帶的話。”陸意濃開心看著她,“他去池家也不遠了。”</P>
池明梔嫣然一笑,“沒什麼要帶的,我相信他心裡有我。”</P>
小時候世家宴會裡,有好多小孩覺得她體弱孤立她,唯獨他沒有歧視她。</P>
後來她才知道他是陸家長子,帝都不可高攀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