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想到,陸庭深居然沒有繼續跟蘇沫敘舊,而是追了過來。
她沒好氣,“怎麼,不繼續和老情人緬懷過去了?”
“什麼老情人,不要亂說。”
她撇了撇嘴,“不是老情人?她看你的眼神都要拉絲了。”
“怎麼了?”他忍俊不禁,“你吃醋了?”
她拍了一把他的腦門兒,“我吃什麼醋?我是想提醒你,彆忘了我們這段‘婚姻’還要繼續下去,你彆因為舊情露了餡。現在在國外,沒人認識我們,你還可以放縱一下。等回了國,可就不能再這樣了。”
見陸庭深神色黯淡了下去,她語重心長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再忍忍,等我把陸知杭弄死,你就解脫了。到時候你是和蘇沫雙宿雙飛,還是彆的什麼人,都可以。”
兩人正在一張抽象派的畫作旁邊,聲音不高不低,不過他們並不擔心,因為他們基本上是在場唯一的說普通話的人。
然而在他們各懷心事陷入沉默時,都沒有看到,就在身後不遠的地方,蘇沫已經安靜地聽了很久。
她臉上的表情,就和那幅畫一樣抽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