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夜北承忽然叫住了他。

"老白。"

白譽堂身形一頓。

"有空找你對弈,還是老地方。"

白譽堂笑了兩聲,沒有回頭,隻是背對著夜北承揮了揮手,語氣如常地道:"改日吧。"

話音落地,他已飄飄然走遠,身影融進了夜色裡。

要說,新婚之夜,最有趣的便是鬨洞房了,奈何這新郎偏偏是大宋最具威嚴的戰神王爺,饒是借他們十個膽,他們也不敢鬨啊。於是乎,宴席完畢後,賓客們都酒足飯飽,稀稀拉拉的散了。

慧宜與齊銘呆了一整日,直至天色漸晚,齊銘才派人將慧宜護送回宮,他則是單獨乘坐一輛馬車,在慧宜身後默默跟著,直至看見她平安入了宮門方才折返回去。

賓客走後,整個府邸便一點點沉靜了下來。

夜色茶糜,紅燭搖曳。

林霜兒端坐在繡床上,一雙纖纖玉手,極為安分的交疊在一起的,平整的放在大腿上。

她儘量的讓自己看上去沒那麼緊張,直到房門外響起了熟悉的腳步聲,不急不緩,十分沉穩。

手指緊緊攥緊了裙擺,她咬著下唇,靜靜聽著屋外的動靜。

冬梅和明月早就退下了,整個新房唯有她一人而已。

隔著喜帕,林霜兒聽見他的腳步停在了門外,候在門外的明月與他道:"王爺,今夜雖是王妃與您的新婚夜,可王妃身子骨嫩,如今還懷著身孕,王爺萬萬要忍耐,千萬不能魯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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