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慶雲從外麵回來就碰到了妻子,柳夫人剛把柳蕊給打發走,見得丈夫風塵仆仆歸來,連忙招呼著仆從去安排飯菜,自己又連忙結果他手裡的外袍。
“瞧瞧你,跑得滿頭大汗的。不都科考了嗎?咋學堂裡都不能放兩天假!”
她也就是看著丈夫辛苦,隨口抱怨兩句,並非正是如此。
柳慶雲正在喝熱茶暖身體,聞言,回道,“就是因為科考,所以那些不能下場的孩子們才個個跟打了雞血一般。特彆是那些落榜的,而今個個都打起了精神,這也是個好事,也免得還得照應。”
“而且,師兄想把學堂重新規整下,所以事情比較多,我得多幫著師兄一些。”
“你倒是天天想著幫著外頭的人!你瞧了趙容朗的成績沒有?”柳夫人惱火道。
“啊?”
“你啊什麼啊?不是你說,趙容朗成績斐然,其人也好嘛!而今閨女也看中他,我瞧著也還行吧……但是人家沒考上舉人,我如何應承這婚事?”
“便是咱們應承,咱們上頭那些長輩如何言說?我現在可真是愁死了!”
柳夫人煩躁道,“他是有才學,也許過個三年,下次秋闈就是他進士之時!但咱們家阿蕊不能等了啊!屆時她都得十九了,再等下去,豈不是都成了老姑娘了!”
真是士之耽兮,猶可脫也,女之耽兮,不可脫也啊!
柳慶雲愣了愣,他摸了摸頭,“這個按理說,婚約的事情嘛,就該咱們這些當父母的說了算的……隻是……我看不如先這樣,咱們就先瞞著長輩,就把兩個孩子的親事先說一說。”
“待得訂了親,回頭等阿容這孩子金榜題名,立刻就成親!這也不耽擱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