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一晚上的法律條文在此刻起到的作用是?
協議簽訂完成,鬱繁謹慎地將協議放到包裏,表情倨傲地看著陳玄風:“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男朋友了,對外對內,你都要統一口徑。”
陳玄風:“嗯。”
“你要對我好。”鬱繁補充道,“很好,非常好!你的酬勞我兩個月給你結一次,免得你事先拿了錢又不履行協議,還有賺夠了一個月就跑路。”
最後一句就是陳玄風注意到的協議增刪內容。
“可以。”
一切按照他預想的來,抑鬱多日的鬱繁感到舒心,露出了笑容。
“現在我餓了。”鬱繁站起身,“去吃飯,你來決定餐廳。”
陳玄風也跟著起身:“走吧,包給我吧。”
鬱繁警惕:“你要偷我的協議?”
陳玄風:“?”
觸及到陳玄風毫無波動的眼神,鬱繁才反應過來,陳玄風的意思是給他提包。他尷尬地咬唇,將自己的包遞出去。
也不能怪他,他跟程享談戀愛那麽多年,程享哪裏給他提過包?他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而已。
鬱繁為了裝協議,特地拿了個容量比較大的包,黑色皮,名牌logo很明顯,提在陳玄風的手上並不顯醜。他看了兩眼,跟在陳玄風身邊往前走。
街道兩旁都是綠化帶,因為快要過年,行人道行走的路人並不少,是以有些擁擠。
鬱繁從昨天到現在除了剛剛他特地點來消除水腫的苦咖啡,他什麽都沒吃,眼下餓得前胸貼後背了。他有些煩躁,剛想問陳玄風要走去哪裏,迎麵就跑過來一個舉著冰激淩筒瞎跑的小孩。
小孩邊跑邊往後看,嬉笑著做鬼臉,就這樣衝撞上來。
“啪——”鬱繁躲閃不及,被撞得一個後跌,貼進了陳玄風的懷裏,小孩手上棕色的巧克力冰激淩筒直直地印到了鬱繁的衣服上。
白色大衣頓時臟汙無比。
“啊!”
鬱繁臉色大變,幾乎要裂開。
小孩似乎沒意識到自己闖了禍,不以為然,對著鬱繁又蹦又鬨,“你賠我冰激淩!”
鬱繁的臉色更難看了,被氣到暈厥,“你弄臟了我的衣服!”
“呸呸呸!”小孩做鬼臉,轉身就要逃離。
然而,他還沒走出兩步就被人摁住了肩膀。陳玄風冷著臉強製他轉過身,“給他道歉。”
小孩拚命掙紮,卻紋絲未動,被壓製的死死的,他也不敢嬉皮笑臉了,大喊大叫:“爺爺奶奶!嗚嗚嗚有人欺負我!”
兩個步伐穩健的老人立馬氣勢洶洶地趕過來,上來就要拉小孩,一邊對著陳玄風破口大罵:“欺負小孩呢!快放手!我要報警了!”
說著就要上來撕扯陳玄風。
陳玄風穩如泰山,手下用力將小孩的注意力吸引過來,輕聲道:“不道歉,我就把你的腦袋擰下來。3——2——”
小孩終於知道害怕了,有了爺爺奶奶在一旁也不敢再撒潑,哭著大喊:“對不起!對不起!”
陳玄風這才放開手,小孩連忙撲進爺爺奶奶的懷裏大哭著要回家。兩個老人心疼壞了,叉著腰就大罵。
“你有娘生沒娘養啊,欺負我的乖孫——”
陳玄風不急不緩地打斷她,“再說一個字,我就打他一頓。”
兩個老人的罵聲戛然而止,周圍已經圍起來路人看熱鬨了,不敢賭人高馬大的陳玄風是不是真的能把小孩再拽出來,急忙帶著小孩走了,臨走前還對著陳玄風罵罵咧咧。
鬱繁被陳玄風剛才的一番舉動驚到,本來自覺倒黴,沒想到陳玄風居然會攔住小孩迫使他對自己道歉……
不知道為什麽,鬱繁的心裏詭異地升起了幾絲滿足感和安全感。
“你的衣服怎麽處理?”陳玄風的話喚回鬱繁的心神。
“哼。”鬱繁看了眼糟心的衣服,眉頭都皺起來,“再買一套衣服吧,去商場。”
商場就在前方不遠處,也正是陳玄風要帶鬱繁去吃飯的地方。
白色大衣上臟汙的痕跡實在很明顯,鬱繁脫下大衣掛在手上。
陳玄風看了一眼,脫下自己的棉服披到鬱繁的身上。他裏麵穿了件黑色的毛衣,款式不新,做工也不優良,隻是得益於他肩寬腰窄還布滿肌肉的高大身材,老舊的毛衣也被他穿得像是男模款,露出來也不難看。
鬱繁不動聲色地瞟了眼陳玄風胸前鼓起的肌肉,抿了抿唇。
“棉服是早上換的。”陳玄風清楚鬱繁的講究和挑剔,特意解釋了一句。
事實上,鬱繁根本沒有抗拒這件披到他身上的尚且帶著暖暖餘溫的棉服,他甚至沒有想到要抗拒什麽。這會兒被陳玄風一說,他倒是真的去聞了聞領口邊的氣味,沒什麽異味,有種淡香,這種淡香他早在第一次陳玄風在車上給他棉服時他就聞到了。
“什麽香味?”那時候根本不在意,現在鬱繁卻想了解,“你噴了香水嗎?”
陳玄風道:“洗衣液的氣香味吧。”
鬱繁:“什麽洗衣液?”聞起來有點點令人舒適。
“沒有牌子,隨便買的9.9兩瓶,還送了一盒洗衣凝珠。”
鬱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