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鬱繁40(1 / 2)







第40章 鬱繁40

鬱繁話音剛落,五名早就在摩拳擦掌準備大乾一場的保鏢立刻露出反派的不良惡笑,他們都是一米九多將近兩米的身高,壯碩無比,僅僅是站在那裏就給人無聲的震懾。

在座的人還沒反應過來,他們就粗魯地一把扯起張東海的衣領,直接朝後丟在了地上,把他摔得兩眼冒金光。

“私闖民宅!”張東山被這群不速之客嚇得半死,“你們到底要乾什麽!小心我報警了!”

“你敢!”保鏢老大滿臉橫肉,用力捏了捏拳頭,向張東海走去,一把扯住張東海的衣領,隕石大的的拳頭狠狠砸在了他的臉上,一隻手從他的口袋裏翻出他的手機,直接朝著窗戶丟了出去——他們早就考察過地形,這窗外是綠化帶,隻有幾棵參天大樹,丟東西出去不會砸到人。

“啊!”張東山也被丟了出去,地點正好是他的親弟弟張東海身邊,兩人的衣服都被扯亂掉,宛如照鏡子。

“你們是誰?有什麽仇什麽恨!”賈寶玲忍著害怕撲到了張東海的身邊,張慶宗慌張地想往房間裏躲,卻被保鏢一腳踹在地上。

“究竟要乾什麽?”

“還講不講理了?”

“喂?是警察嗎……”

客廳裏頓時混亂起來。

鬱繁環視一周,很滿意現場的局麵,他伸出手:“現在安靜。”

客廳仍然混亂,沒人聽他的。

鬱繁不高興皺眉,保鏢老大將桌子上一瓶白酒丟到地上,玻璃碎裂聲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道:“我們小少爺有話要說!都聽好了!”

客廳終於安靜下來了。

“很好。”鬱繁倨傲地抬起下巴,“在座各位想必都是張東山的親戚朋友吧?我隻找他的麻煩,不找你們的麻煩,你們可以放心。至於你們報警,我也不計較,等會兒警察來了我們也不怕,因為今天有理的是我們。”

玄關處的門被打開,張東海原以為是警察來了,不由得一喜,然而進門的確實一個他陌生又熟悉的人,陳玄風。

“你……”賈寶玲當即就愣住了,連忙呼叫,“玄風,快讓他們放開你爸!他們都是私闖民宅的不法分子!”

客廳裏的人都在想陳玄風怎麽回來的時候,剛剛還一臉冷凝的鬱繁卻得意地抱住陳玄風的手臂,“他們都在這裏了!你想怎麽辦?”

張東海和賈寶玲以及客廳裏所有人都驚住了。

什麽?這些人是陳玄風帶來的?

是陳玄風指使他們這麽做的?

“小白眼狼!你瘋了!”張東海的驚恐瞬間消失,化為了滿心的憤怒,哪怕被人壓在地上也拚命掙紮起來了——他怕不法分子,卻不怕陳玄風,當即破口大罵,“你反了是不是!你……”

保鏢老大踢了他一腳:“閉嘴,讓你說話的時候再說話,再多嘴小心你的下巴。”

“你們……”

“陳玄風!你這是什麽意思?”賈寶玲也怒不可遏,她的親兒子帶著人回來砸場子,大鬨一場,豈不是把她的臉按在地上踩?他難道要逼死她?

張家二叔也想要開口詰問,卻被張家三叔阻止,他低聲道:“也許有原因,先聽聽。”

陳玄風他見過不少次,雖然不姓張,但好歹也是賈寶玲再婚時帶過來的,他也算看著他長大。在他的印象中,陳玄風實在算一個緘默的、自力更生的孩子,張東海和賈寶玲對他的苛待他也算略有耳聞,一定是這不做人的夫妻兩人做了天怒人怨的事情才讓他爆發。

張家二叔不滿:“就算有原因,也不能這麽過分!”

張家三叔哼了一聲:“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你不知道具體什麽原因,不要站著說話不腰疼,我們隔岸觀火就是了,你又沒被打,這麽氣至於嗎?”

張家二叔:“……”

確實不至於。

而且他就算不滿也沒什麽辦法,看這站的五個保鏢,隨便誰來給他一拳頭,他恐怕立刻就要壽終正寢了。

算了。

陳玄風看向賈寶玲,“我今天回來隻為了問你一件事,你如實回答我。你說你得了良性腦瘤,從我這裏前前後後拿走了將近十五萬,你是不是裝病?這些錢都被你和張東海拿去給張慶宗買了房子和車,對不對?”

賈寶玲錯愕。

張東海震驚。

客廳裏所有人驚訝。

張慶宗脫口而出:“你怎麽知道?”

他這件事沒告訴過任何人啊!

陳玄風簡直要為他的愚蠢鼓掌了。

“胡說!”賈寶玲大喊,“你這孩子胡說什麽!”

“就是!你不要胡說!”

張慶宗一時嘴快,也意識到了這話不能說,連忙點頭:“是的!我是胡說的!我是胡說的!”

鬱繁嗤笑,“演技拙劣。一家吸血鬼,沒用的爸爸沒用的媽媽,居然利用兒子的孝心來騙錢!爸爸不是親爸,是個後來的廢物,媽媽總是親媽吧?真是天大的笑話!”

“你是誰?你算什麽東西?”張東海被戳中事實,他察覺到客廳裏的人都在用匪夷所思的目光看他,他陽光開朗的性格又逐漸回收了,他破大防,“這裏有你說話的地方嗎?”

陳玄風牽住鬱繁的手:“他是我的男朋友,當然有他說話的地方。既然騙錢是事實,那就還回來。”

十五萬早就去買房買車了,因為房貸車貸他們還倒一百多萬,怎麽可能拿得出來?

賈寶玲指著陳玄風大罵:“你想得美!一分錢都沒有!你哪裏來的給我滾到哪裏去!你這個白眼狼,我真是白養你了!”

她算是反應過來了,今年的幾個月以來她次次找陳玄風要錢都被拒絕,說工資沒發,原來他早就懷疑了。

可是,就算懷疑了、知道了,那又怎麽樣?

“我是我爸爸養大的,不是你們。”陳玄風驟然道,他的眼底醞釀著風暴,他爸爸縱然早早離開,這麽多年,他仍然給他留下了許多東西,隻可惜,這些東西他幾乎沒有享受到,“我爸爸死的時候,留下了七萬,還有我爸爸和我爺爺奶奶給我存的成長基金,差不多三萬塊,這些錢足夠讓我長大。高中開始,我的學費與生活費都是兼職賺來的,跟你們一分錢的關係都沒有,我從來沒有花過你和張東海的錢。”

賈寶玲沒想到他居然一清二楚,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客廳裏一片嘩然。

張東海為了揚眉吐氣,請的親戚朋友都是平常與他關係不怎麽好的,完完全全和他生活不是一個等次的人。本來他們站在公正的立場上還覺得陳玄風陡然回來這樣對待張東海實在太不孝順,太過分了!可是現在看來……

過分?什麽過分?

真的過分的是這夫妻兩人。

什麽人?螞蟥還是吸血鬼轉世啊?

“既然你們已經買了房子和車,那十五萬就當是我給你們的。”陳玄風說,“從此以後,客廳裏各位作證,我不會再回來。這套房子是我爸爸留給我的,你和張東海這個一無所有的廢物鳩占鵲巢這麽久,早就應該搬出去了,今天,你們就搬出去。”

鬱繁抬手:“幫他們搬家。”

就在此時,樓下響起警車警報的聲響,沒一會兒,三名穿著警服的警察開門進來。

“發生什麽……事情了?”

客廳內,張東海與張東山以及賈寶玲坐在沙發上,其他人都在周圍三個房間和廚房以及衛生間進進出出,手裏搬著雜七雜八的東西。

張東海大叫:“救我!他們私闖民宅還打人!”

“喂!胡說什麽!”張家三叔手裏搬著一床被子往外走,“他們三個人,合謀搶占他人的房子,實在是太過分了!我們過來幫他們搬家!”

張家二叔連忙上前,口袋裏掏出香煙來遞給三名警察,又倒了三杯熱茶,歉意道:“實在不好意思,讓三位跑了一趟,家事難斷啊。”

“那……”都是一個鎮上的,互相認識的人很多,為首的警察拉起張家二叔走到一邊,“到底是什麽情況?什麽事情?”

“說出來我都嫌丟人。”張家二叔怒道,“我那個不爭氣的小堂侄子,和他老婆虐待他的繼子,花了繼子的錢給兒子買車買房,現在住的這套房子都是繼子他爸爸留給他的。現在繼子回來,他連房間都沒有,這不就讓我那個堂侄子和他老婆搬出去嗎?”

“什麽?”為首的警察也詫異了,鄙夷地看了眼張東海,他又看向張東山,“他又是怎麽回事?”

張家二叔說:“別說了,我那個大堂侄子更不東西,他看不上他老婆給他生的兩個女兒,堅持認為兒子才能養老,就是是他出謀劃策讓我的小堂侄子和他老婆裝病騙繼子,騙了十五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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