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星的腦海裏瞬間浮現出線條緊致的白皙長腿上束縛著黑色的皮質帶子……
“看嗎?”
霍星甩了甩腦袋,將他的幻想甩出腦海,“不看,你……你穿回來給我看。都見不到人了,怎麽還想這種事情?”
他更願意搞純愛。
溫子涵勾了勾唇。
“那我穿回來給你看。”
“你那邊進展怎麽樣?”
溫子涵道:“還可以,不過是處理幾件事情作為練手,不是什麽麻煩的事情。”
與其說處理事情,不如說是他和溫先生之間的博弈。妻子和兒子,總得要一個更有用的。而溫子涵要做的就是證明他的價值,讓溫先生願意為他提前放權。
“那也不輕鬆。”霍星翻了個身,“你要照顧好自己,三餐記得吃飯,要照顧好自己。我不在你的身邊,也隻能說說這點沒有營養的話來安慰你了。”
“你是我最好的慰藉。”
溫子涵說。
時間一點點過去,十一點之前,溫子涵輕聲道:“你睡覺吧,我看著你睡,想聽歌嗎?”
霍星眼前一亮:“你唱嗎?”
溫子涵沒說話,手上動了動,不一會兒霍星就聽到了從溫子涵那邊傳過來的歌聲:
月兒彎,月兒灣。
輕輕晚風小小船。
花搖籃,竹搖籃。
乖乖寶寶睡憨憨。
霍星沒忍住想笑,“兒歌?搖籃曲?我要聽這個睡覺嗎?哈哈哈。”
溫子涵應了一聲,靜靜地注視著霍星,他的目光比夜色還要溫柔,“我給你唱一遍?月兒彎,月兒灣,輕輕晚風小小船……”
低不可聞的輕哼鑽進霍星的耳裏,像一陣風。睡意緩緩侵襲,霍星抱著枕頭慢慢閉上雙眼,真的陷入沉睡。
睡前他難以抑製地想:男媽媽的感覺又來了。
男朋友不在的第二天,想他。
男朋友不在的第三天,想他。
……
男朋友不在的第七天,想他。
白天萎靡不振仿佛丟了魂,一到晚自習下課就迫不及待跑掉,這兩邊極端的表現終於引起了在調查他的家庭情況的黃主任的注意力。黃主任不滿,第二天上午大課間的時候就把霍星叫到了主任辦公室裏。
“你這叫什麽樣子?”
黃主任皺眉,“你這是什麽精神狀態?十八歲的高中生,應該是最有精神氣和力量的!”
霍星也是服了。
繼班主任後,黃主任怎麽也盯上他了?他最近除了和市三中的希望談戀愛,沒做什麽出格是事情吧?
“我很有精神氣,也很有力量。”
“哪裏看得出來?”黃主任氣呼呼的,“溫子涵不就請假十天,你在這裏乾什麽?天天跟……懶得說你!”
霍星一個箭步衝到黃主任麵前,雙手種種地拍在黃主任的辦公桌上,“十天,十天!你知道這十天有多漫長嗎?有些人一眨眼就死了,我每天一睜眼時間還停留在同一天。”
黃主任被嚇到了,反應過來怒不可遏:“你說這些是什麽意思?驕傲你是個大情種?每節上課都睡覺還睡得這麽理直氣壯!你的座位在最後一排吧?我看你該換個位置了。”
霍星求饒:“……不要。”
“不要也得要!”
霍星:“……QAQ。”
一直按照黃主任的意思辦事的班主任行動雷厲風行,將霍星連同張明傑都搬到了第一排,早就受夠第一排的兩個同學看霍星的眼神像是看救世主,歡快地成為了第二排。
兩個同學:嘻嘻。
霍星和慘被連累的張明傑:不嘻嘻。
下一次模擬考僅僅隻剩三天,霍星在想溫子涵之餘,花的最多的時間就是幫助張明傑發現女媧補天,張明傑的情況特殊,也許是班主任打了招呼,他在語文課上做數學,數學課上做物理,各科老師看見也沒說什麽,反而鼓勵他好好學習,這讓張明傑像打了雞血一樣猛衝。
溫子涵在國外似乎遇到了一點麻煩,說定了十天時間要延長,也沒辦法如期考試。
“沒什麽,我更關注你的成績排名。”
霍星:“嗯?”
溫子涵說:“你幫我衛冕我的第一。”
霍星:“啊?我?”
他考第一?
溫子涵倒是不覺得有什麽。
他說:“第一本來就是你的。”
霍星不敢答應,他從來不敢說什麽保證,他怕對他有期待的人失望。
在溫子涵在國外繼續和溫先生博弈,霍星這邊也沒有人來打擾。霍星彩猜想他媽應該是投鼠忌器,在五百萬和張經理之間的猶豫不決,暫時沒有定論。
第二次模擬考終於在某個秋日水靈靈地開始了,霍星和張明傑不在一個考場,在樓梯口分道揚鑣。
霍星站在走廊前遠眺,事實上他是緊張的,掌心都出了細膩的汗珠。掩藏荒廢了太久,珍珠也會變成石頭,他不知道他現在算什麽……
深吸一口氣,他走進了第三十二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