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每隔幾天就會死一個女人,沒有人管她們死活,沒人會替那些女人申冤。每個月都有一批新的人進去,一旦進去,這輩子都出不來,除非死在裏麵。”
靳傅言瞳孔陰寒,聲音少有的壓抑,壓到窒息。
他幾乎是咬著牙問出:“那個地方叫什麽?”
星辰眉頭深擰,“皇庭夜筵。”
“皇庭夜筵?”
靳傅言在大腦裏搜索一圈,沒有,毫無印象。
他沒有聽說過皇庭夜筵。
這個名字,一聽就知是家夜場,而且是規模不小的夜場。
他幾乎滲透帝都百分之七十的夜店,很多夜店都有他的股份,卻沒有聽說這個地方的存在。
如真像宋星辰形容的,那就是一個如同地獄的地方。
利用女人去做賄賂,而且不管人的死活,進去就出不來。
他賺黑錢,也沒肮臟下作到這個地步,不會不管下麵人的死活,誰敢動他下麵的人,玉石俱焚他不會放過對方。
慕霆蕭厲聲問道:“這個地方真實存在?”
“是!”
雖然比前世提前幾年,但一定在的,掘地三尺,星辰也要把這個地方給挖出來。
前世被困兩年時間,比在煉獄裏還要煎熬,幾次絕望到想自殺。
可在裏麵,就算死都很難。
兩年來,她每日以淚洗麵,每日盼望著慕厲琛來救她。
可是,她從失望等到絕望,再等到徹底死心,想儘辦法逃出來,終究最後結果是,林佳薇告訴她,慕厲琛送她進去的。
多可笑!
多諷刺!
今世,她無論如何要把皇庭夜筵連根拔起,付之一炬,化成灰燼。
皇庭夜筵背後的人,她一定要讓他們全都死。
全都得死。
靳傅言看星辰眼裏的殺心和恨意,一個十七歲的女孩,居然知道連他都沒聽說的地方。
她眼神裏的張狂長根的恨,不是假的。
她和這個地方有什麽淵源?
靳傅言倒不信,星辰進去過。
他查過她的背景。
之前她在宋宅,一直受儘虐待,但從來沒有出過s市區,最多在學校和家庭往返。
宋星辰這個人是個狠角色,十幾年的虐待,高考前一個星期內,把養母送進牢裏,把養父的宋氏集團的股權奪了,和長姐不和,打了個什麽賭。
一年不到,她也徹底贏了。
整個宋氏集團,都是她的。
她年齡小,心境很深,不僅狠,還很聰明。
即便他早年十幾歲就在刀尖添血過活,見過很多人,也沒能看懂她。
“你找這地方……?”
“我想知道這個地方背後,是誰掌管,誰的勢力,而他們人脈網怎樣,當然,最主要的是毀掉。”
星辰停了兩秒後,又說:“我希望靳先生不要告訴任何人,包括慕霆蕭。”
靳傅言點頭,“自是知道。”
慕家和軍政有千絲萬縷的聯係,這地方既然是賄賂高官大佬的,星辰意思他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