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2)







幼時在裴府時,每年的忌日我還可以在院子裡為爹娘燒些紙錢,供些瓜果。

可後來入了宮,這些全都是禁忌,被抓到便是殺頭的大罪。

我就再也沒做過了。

到現在,我都記得父親臨終前牽著我的手:“綰綰,往後爹不在了,你去馬邑找你的夫君裴闕,裴家夫人老爺都是個心腸好的。”

“往後你就是做不成裴家的媳婦兒,他們也會好生照顧你的。”

是了。

我和裴闕是自小定的娃娃親,沒出生時就已經定下了。

那時候,我父親是個商賈,裴老爺是途徑上任的官老爺,兩人一見如故就定下了孩子的未來。

若是同為女兒便結成姊妹,為男兒身便是兄弟,一男一女就結為親家。

到我六歲時,父親染病後一病不起,家底耗儘撐了兩年便撒手人寰。

臨終前,叮囑我這一句。

果然,他去世後,家中財產儘數被那些叔伯兄弟搶奪乾淨,我卻像個皮球被人踢來踢去沒人要。

百日祭還未過,我就被叔伯們送去了馬邑的夫家。

我剛到裴家的時候,身上還穿著守孝的喪服,頭上簪著白花,畏畏縮縮的躲在門口不敢進。

裴老爺見我,笑嗬嗬地問——

那時候,裴老爺是馬邑的知州。

整個馬邑都是他說了算,每天來找他訴訟告狀的人不少,他以為我也是其中之一。

我躲在門口不敢看他,還是的車夫介紹了我的身份。

“回稟裴老爺,這是平成宋家老爺宋覺侒的獨女宋綰綰,如今宋老爺不在了,小姐年齡還小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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