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歆蘭近鄉情怯,猶豫著敲了敲門。

開門的是徐母。

看到她,徐母臉上寫滿了厭惡。

你還來乾什麼斯年都已經被你害死了,你還嫌不夠!

裴歆蘭垂著眸子,不敢看她。

媽,澤楷回來過嗎

話音落下,她清楚地感覺到,徐母看她的眼神越發嫌惡了。

像是在看什麼臟東西一樣。

裴歆蘭心裡不住發緊。

你找那個野種乾什麼半晌,徐母冷聲發問。

裴歆蘭拿出路上早就想好的說辭:我有個朋友病了,隻有他能救。

徐斯年命懸一線,她不敢現在告訴對方他還活著,怕讓她再失望一次。

哼,那野種也就這點本事了!徐母的語調裡滿是不屑。

裴歆蘭聽到她一口一個野種,但也沒有在意,隻執著地追問:他回來過嗎我聯係不上他。

徐母啐了一聲。

他倒是有臉回來!一個冒名頂替的野種,在徐家享了這麼多年的清福,我兒子死在荒郊野外沒人管!他敢回來,看我不扒了他的皮給我兒子陪葬!

她話裡的信息太多,裴歆蘭腦子亂七八糟的,消化了半天,才反應過來。

您說什麼......

徐母瞪她一眼:你這麼關心那個野種乾什麼跟他有一腿

裴歆蘭反應遲鈍,正要開口時,徐母截住了她的話頭。

不管你們是什麼關係,少在我麵前提那個野種!還有,你跟徐家也已經沒關係了,彆再來了!

說完,不給裴歆蘭反應的機會,直接當著她的麵摔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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