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秦嘉淼和秦鳴沒關係,裴晏舟那麼厭惡自己,恐怕也不會幫她。
他來了,隻會看不起她、厭惡她、罵她。
在他們這些天之驕子的人眼裡,她這種人的存在就像最肮臟的螻蟻一樣。
所以當裴晏舟走過來時,程溪一句話都沒說,甚至垂下眸,連看都懶得看他。
裴晏舟低下頭,俯視著麵前的狼狽的女人,她垂著腦袋,看也不看她,像隻被遺棄的貓。
不知怎的,他的聲音莫名軟了幾分,為什麼要打人
程溪怔愣了兩秒。
她還以為裴晏舟會用冰冷無情的聲音指責她。
這是他聲音
她該打唄。程溪抬頭,明明是一張狼狽不堪的小臉了,但眼底卻流露出這個年紀的桀驁,她父母不會教育人,我替她父母教育唄。
走過來的秦鳴聽到這句話差點被氣死,程溪,你算個什麼東西,還敢教訓我父母,我們家怎麼教育人輪得到你來說三道四嗎。
他憤怒的想揍人,卻被裴晏舟一把抓住拳頭。
秦鳴呆住,秦嘉淼更是不可思議的叫起來,晏哥,她打我,是她把我打成這樣的,從小到大,沒人敢這樣打過我,而且今天是我21歲生日。
她哭了起來,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程溪始終冷冷的勾著唇,不發一言。
程溪,說清楚。裴晏舟沒看秦嘉淼,而是陰沉沉的盯著程溪,為什麼要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