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玩點痛快的
「涅涅,喊出來好嗎...我想聽你喘...」
「...唔...嗯...」
「聽不見。」
「嗯....嗯...」
「還是聽不見。」
往往石涅煩了,回身一巴掌,細腰弓折的角度卻隻能讓他摔在胸大肌上:「耳背!」
往往陳青獲恬不知恥,反握住他手腕,帶到臉上,替他拍出那欲拒換休的一掌:
“啪。”
「我就是耳朵不好使。你罰我?」
能嫌棄陳青獲耳背的,隻有...
吳硯之偏頭望著他:“隻有?”
陳青獲揚起音調:“隻有......”
眼見一個巨大的問號從吳硯之頭頂徐徐冒了出來,陳青獲聳聳肩:“隻有姚桃小姐。”
“...........”
片刻前還在重金屬搖滾伴奏激烈吵嘴,小車廂忽然很沉默,連專輯都適時進了intro。一段溫柔的鋼琴曲,搭配馬林巴乾淨清澈的音色,還有雨滴打在前擋風窗。
Intro結束的下一秒,吳硯之挺身從副駕翻起,貝斯擦片鏗鏘轟鳴,咆哮式唱腔低沉粗獷,吳硯之半身躍過手剎,膝蓋壓進駕駛艙:“陳青獲!!”
被連名帶姓嘶吼的狐貍精隨即調整座椅靠背,雙手接住氣勢洶洶翻上他膝蓋的人類:“在。”
一記衝拳帶著冰涼的水汽,直衝麵門:“陳青獲!!”
陳青獲向左偏首避開:“嗯?”
一拳砸在靠背上,吳硯之毫不停頓,換手又是一拳:“陳青獲我殺了你!”
陳青獲向右偏首避開:“誒,打不到。”
車外大雨滂沱傾盆,雨刷器搖得頭昏腦漲,吳硯之氣得渾身發抖,抬手又想送上一拳。
“啪。”
被陳青獲輕巧接住,握在掌心:“還說沒生氣?”
吳硯之一愣,抽了抽拳頭,抽不動:“你和她到底?”
“我故意激你的。看不出?”
完了,這狐貍故意激他。這該死的狐貍精永遠知道怎麽激怒他。
“你!”
陳青獲把他的拳頭放在掌心揉開,十指相扣:“還說沒吃醋?”
吳硯之渾身一悚,掙紮著要起身,才發現陳青獲另一隻手早就扣住了他的腰,僅僅隔著一層薄薄襯衣摩挲,連指紋的走向都那麽清晰。
陳青獲笑意促狹:“你不冷嗎?”
“......”
淋了渾身雨水,說實話他是冷的。蛇這種生物一冷就犯困,就放鬆警惕,讓狐貍精趁虛而入!竟然讓他時至今日,還會被陳青獲稀奇古怪的唱詞逗笑。以前,陳青獲最愛絞儘腦汁逗他一笑。
陳青獲掌心也依舊很暖,與以前相比指根積了一層薄繭。那是積年累月使用桎梏留下的痕跡。
狹小的貨車廂,空氣濕度過高,雨水氣味膠著。重金屬唱片循環結束,沒有從頭再來,耳畔環繞的隻剩雨滴敲打車窗,密集的“劈裏啪啦”。
跨坐膝上,體溫交換,吳硯之骨頭顯而易見地軟了,連同目光都渙散開。彼時,唇與唇隻差一個抬頭,或低頭。
差不多了。
陳青獲猛地掐住吳家少爺下巴,強迫人類看向自己:“可惜吳少,為我吃醋的家夥可以從這裏排到囹圄。”
學著點汪亦白,談戀愛就是要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反之亦然。
吳硯之現在惶恐死了,諒他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我剛剛舔得那麽積極,怎麽忽然就送他危機感。
吳硯之在他手心冷笑:“那和我有什麽關係。”
“真沒關係,你急什麽?”
“......”
陳青獲將人類向後一推,拉開彼此的距離:“現在有一個插隊的機會給你,你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