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嫣是被冷水潑醒的。

迷藥藥性未過，腦子還是渾渾噩噩的，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發現自己周圍的環境有些眼熟，州府少爺張明淵正站在她麵前。

“醒了？”

張明淵笑了笑，趁秦嫣渾身虛軟，掐著她的臉強行喂了一粒藥給她。

秦嫣本能地想把那藥吐出來，嘴巴被死死地捂住，沒一會兒，那藥便在嘴裡化開。

“之前伺候顧言清的時候不是挺賣力的嗎，現在裝什麼貞潔烈女？”

張明淵嗤笑出聲，目光露骨地在秦嫣胸口梭巡。

秦嫣身上的襖子已經被脫掉，衣襟被水打濕，緊緊地黏著肌膚，胸口的弧度顯露無遺。

“我就說我不會看錯，雖然你刻意打扮得很普通，但也掩蓋不了這傲人的身段，”張明淵滿意地挑眉，估摸著秦嫣已吃了藥，手順著她的脖子往下走，“隻是可惜，被人搶了先。”

說到這裡，張明淵眼底閃過陰戾。

他活到現在，還是第一次被人截胡。

偏偏那人是顧言清，他彆說報複，連個屁都不敢放。

不過也幸虧是顧言清，他並不嫌棄秦嫣先被享用，反而更加想要得到她。

畢竟不是誰都能和顧言清睡同一個女人的。

新的藥效很快發作，秦嫣感覺身子開始發熱。

有的客人身體不好，花樓也會燃些助興的香，秦嫣立刻明白張明淵給她喂的是什麼藥。

胃裡翻湧著惡心，秦嫣反而冷靜下來，她垂著眸子不去看張明淵的臉，瑟縮著身子像是怕極了。

“張公子既然知道我已經是顧公子的人了，便不該再對我動這樣的心思，萬一讓顧公子知道，張公子承擔得起這樣的後果嗎？”

秦嫣不知道顧言清和張明淵的關係如何，隻能猜測顧言清性子冷，不會與張明淵解釋太多，還能虛張聲勢嚇嚇他。

張明淵聽到這話的確有片刻的猶豫，但很快他便冷笑起來：“他早就離開祁州了，若他真的對你上心，為何不直接把你帶走？不過是玩玩罷了，你還以為自己是什麼傾國傾城的絕色美人了？”

張明淵說著挑開秦嫣的衣襟，秦嫣連忙抓住領口，一顆心沉到穀底，但她還不死心，掙紮道：“我與夫君約好今日一起去逛廟會，他若發現我不見了，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周鴻遠雖未取得官身，卻在三年前中了秀才，張明淵縱然囂張跋扈，也不敢殺秀才滅口。

然而秦嫣說完，張明淵卻笑得更放肆了，他抓著秦嫣的頭發硬生生把她拽到床上：“他娘和妹妹收了我一百兩銀子，如果今晚我不能儘興，她們就得去蹲大牢，你覺得他會選你還是選他老娘和妹妹？”

頭皮被拽得生疼，秦嫣也在這時記起周嵐端給自己的那碗銀耳湯。

周嵐和李氏以一百兩的價格把她賣給了張明淵！

她累死累活的做豆腐一個月的毛利才一兩銀子，而且她已經被睡過了，再來一次就能換一百兩銀子，有什麼不好的呢？

秦嫣並不驚訝周嵐和李氏的無恥，卻不敢想象周鴻遠知道這一切之後會做何選擇。

李氏對他有這麼多年的生養之恩，周嵐更是他看著長大的親妹妹，而她和他相識不到兩年，成親更不足一年。

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秦嫣的眸子暗下去，失了力道不再掙紮，像是認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