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彎彎靠在車窗上,看著眼前不斷倒退的風景,神情平靜。
火車已經駛入了市區,到站提示音響起。
“列車前方到站,首都南站。”
陳彎彎和著擁擠的人流下了火車,她站在火車站,望著前路,眼中滿是堅定的希望。
出了車站。
她在路邊花兩毛錢,吃了一碗熱湯餛飩。1
熱氣撲在臉上,喚醒了沉睡的精神,她舀了一勺熱湯,身子瞬間暖了起來。
不急不緩地吃完餛飩,陳彎彎擦了擦臉。
原本她在上火車的時候,還有過猶豫,首都有陳家、有唐家,呆在這裡早晚會和他們遇見,但她轉念又想,首都這麼大,要遇見談何容易。
更何況,她已經被那些人耽誤了一輩子,難道還要再因為不想遇見而耽誤一生嗎?
想清楚這些,她在碗底壓了兩毛錢後,起身離開。
當天,陳彎彎在招待所辦理了入住。
很快,她就憑借自己的專業能力,在附近找到了一份中醫館的工作。
不僅包吃包住,每個月還有二十塊錢的工資。
……
三年後,首都。
中醫館準備打烊了。
陳彎彎穿著一身白大褂,頭在腦後紮了個低馬尾,她低著頭,神情專注地在病曆本上記錄著病人的脈案和用藥情況。
突然,大門被“哐啷”一聲推開。
一個男人扶著腰,“哎呦哎呦”地挪了進來。
男人戴著隻剩一個鏡片的墨鏡,一頭半長卷毛,身穿皮衣,打扮得很時髦。
隻是他拖著腿,扶著腰,滿身塵土,身上臉上都有擦傷的血痕,胳膊也不自然地掛著,看起來摔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