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把小姐話剛說完，寇茹瞬間丟失了對身體的掌控權。</P>

和之前在合眾空間被哥德小姐突襲的時候一樣，她的意識懸浮在一片虛空之中，眼睜睜看著‘自己’在滾入河水之前，抬手將兩顆精靈球丟向岸邊，並激發擬態化。</P>

等她做完這一切後，寇茹置身於虛空中的意識恰好同一時間回歸。</P>

身墜冰涼的河水之中。</P>

流水擠入肺裡，在掃把小姐的精心控製下，意識回歸後的寇茹不等切換成水形態，就因嗆水和脫力，在河裡昏厥過去。</P>

“寇茹...為什麼...”</P>

“難道是因為我...”</P>

“你都做了什麼？你說你做了什麼？！！”</P>

“她和我們是不一樣的，她有人類的觀念和...”</P>

等寇茹再次恢複意識的時候，就聽暴鯉龍和皮皮在進行爭吵。</P>

乾嘔了幾聲，寇茹打斷了她們的吵鬨。</P>

“寇茹！”</P>

“寇茹！！”</P>

暴鯉龍將她攙扶起來，雙眼通紅明顯哭過一場的皮皮，手足無措的站在一邊。</P>

“你還好嗎？為什麼突然跳進水裡？！你難不成是想尋死麼？！！”</P>

扶著寇茹的暴鯉龍動作溫柔，但語氣中藏著慍怒，見寇茹的情況逐漸好轉，暴鯉龍按住她的肩膀。</P>

“那個一點都不理解人類社會習慣的笨蛋，我已經教訓過她了！！”</P>

順著暴鯉龍的手指看去，一粉頭發的小女孩兒，呆呆的站在遠處，聳動著肩膀，沉默中眼淚如瀑般往下流。</P>

“咳咳...這...”</P>

這場和掃把小姐的交談到底為什麼會演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呢？</P>

這就是她跟自己說的試驗？</P>

“為什麼一言不發就跳河？為什麼那副絕望的表情？！我很擔心你啊！！那邊那個不知分寸的蠢家夥也是一樣！！！”</P>

“我...”</P>

寇茹張了張嘴，哭嚎著的皮皮一把抱住了她。</P>

她泣不成聲的把臉埋在寇茹的身上哭喊著。</P>

“對不起、對不起...”</P>

“皮皮。”</P>

受皮皮的哭嚎影響，暴鯉龍也紅了眼眶，隻是她不想在寇茹麵前露出不堪的一麵，僵硬的偏過頭去抽動著鼻子。</P>

嗓子還有些不舒服的寇茹，看皮皮哭著抱上來，下意識的伸手輕拍她的後背安慰。</P>

腦海中那道半死不活的聲音，在此時再次出現。</P>

『怎麼樣，現在能解除你的疑惑了麼？』</P>

‘這就是你說的試驗？’</P>

『沒錯，作為一個係統，我雖然不知道什麼叫愛，但當你遇到危險從她們的表現來看，很顯然暴鯉龍和皮皮她們對你不隻有欲望，而那個為你不惜施放同命招數的的騎拉帝納就更不用說了。』</P>

『當然了，你要還是不放心、覺得她們很煩，我也可以立馬動手解除你們之間的聯係，修改精靈球的程序，把她們放歸自然。』</P>

‘不、不要...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怎麼手段這麼極端！！’</P>

『我很溫和了已經。』</P>

‘溫和個鬼、我隻是一時間有些想不通而已，沒必要用我自己來作為例子吧！’</P>

『好好好~我懂我懂，唉、相處這麼長時間，我已經徹底搞明白你的性格了——藏在你偽裝後麵的是一個有著澀情身體、純情理念、變態幻想的小孩。』</P>

‘你、你憑空汙人——’</P>

『你覺得人類與寶可夢的戀愛關係離經叛道。』</P>

‘我那是——’</P>

『你對戀愛關係的認知止步於公式步驟，相信愛情需要先有好感加深關係、再表白結婚、最後上床。』</P>

‘不對嗎？！！’</P>

『雖然古板守舊，但沒什麼問題...對你前世的世界來說。』</P>

...</P>

眼淚融進沒乾透的衣服。</P>

哭泣不成樣子的皮皮抬起頭，朝寇茹哀求著。</P>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求求你彆趕我走，求求你了，寇茹！”</P>

“我再也、再也不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