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2 / 2)







問湯姆什麼呢難道要問,你為什麼又給我喝血但是,換位思考,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湯姆昏迷,而她的血能救他命,她也會那樣做的。

為什麼要以親吻的方式呃,這個,多麗斯自己就能回答。

當自己的意識不在接管身體的時候,牙齒緊閉,是無可厚非的。

當時半睡半醒間,她直接被咬哭,倒也不失為一個清醒意識的方法。

事實證明,這的確有效。

雖然這個混蛋,咬得很疼很疼。

心裡的奇怪不明,終於能一一釋清了。

還有一個,紅眸。

湯姆的餘光一直看著多麗斯以修長白皙的手指一點點在魔杖上來回滑動,時而快速,時而輕緩,像是在彈奏一首動聽的鋼琴曲。

忽然,她直接後仰靠在沙發上,像是終於想清了什麼事,整個人放鬆下來。

而後,又是深深地長歎一氣。

像是被吵到了一般,湯姆將書簽放在原來的書頁位置,冷淡說著,多麗斯,你在乾嘛直勾勾看著那雙黑眸,濃墨漆黑,隻有黑色。

多麗斯歪了歪頭,視線仍未轉移一點,心情很是沉重,我在想事情,湯姆,打擾到你了嗎將書合攏,放在桌上發出一聲輕響。

這個動作無聲表達了他確實被打擾了。

聖誕節晚宴那天,你怎麼了被湯姆的事攪得腦子一團亂糊,他現在提起來這句,多麗斯才想起先前一閃而過的布萊克。

那個牆上的布萊克和之前的諾托斯有個約定,他拿出信物,我履行約定。

畢竟,我就姓這個姓氏,這是擺脫不了的責任。

他冷笑一聲,履行約定,我還以為是要你性命以一條命抵的例子,思路不免跑偏題了,多麗斯沉思想了想,不確定道,好像,有吧,我也記不清了。

確實有這個前例,應該吧。

當我看到那位布萊克家主將年輕的我奉為座上賓,我就知道,這代價很大,交易很艱難。

想到玄翎令是她的那位血緣父親贈出去的,多麗斯也想得開,主動開解自己,這也沒什麼,就當是還債,還清了,就沒關係了。

我的命沒事。

倒是你,多麗斯站起身來,和湯姆坐得近了些,湯姆,你流了那麼多的血,介意我把下你脈象嗎你自己呢不也是流了許多血多麗斯無奈抿了抿嘴,看了他一眼,不是全被你的血補回來了嗎湯姆伸出手翻轉過去,溫熱微冷的蔥白指尖熟練搭了上去,看著她發帶上好看的綠野玫瑰的花紋,緩緩道,你為什麼吐血你也是……被雷電劈了也多麗斯瞬間明白了,當初十初師兄在校長辦公室被雷劈的場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

差不多,感覺我的要溫和些,及不上他的雷電威壓大。

不過也很疼,好久都沒被雷劈過了,我受不住。

至於吐血,應該是魔力……你可以想象身體裡的魔力是一個蓄水池,履行布萊克的約定,就是短時間瞬間抽完所有的水。

就像一條離水乾曬的魚,乾巴枯裂的,很難受。

對了,湯姆。

多麗斯認真抬頭看向他,斟酌下詞句,輕輕說著,你最近……心情如何什麼他還在想魔力的事情,突然被問了這個不著邊際的問題。

心情心情還算平和嗎畢竟布萊克那件事太突然了,還好有寧寧在,我都有點害怕幻影移形回來會被人跟蹤。

家養小精靈的幫助!她害怕湯姆頓了頓,沉默不語。

湯姆,這個時候,你不要不說話。

多麗斯嚴肅抿了抿嘴,七情波動關聯著身體的五臟六腑,你一定要如實告訴我。

這幾天,有沒有大喜大悲,心情波動起伏很大的時候如果你指的是,你吐血昏倒過去,那確實很嚇人,很考驗我的心理承受能力。

已經第二次了。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但那時,我確實說不了話,在布萊克住宅,泄露自己一點軟弱的地方,都會給敵人可乘之機的。

回到家,我隻想睡覺,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了。

沒事,這有什麼。

他能有什麼可擔心的哼,湯姆冷淡說著,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都能給出信物的布萊克,你都能豁出性命去完成約定,還會是敵人家族和家族之間,這不過是場利益交換。

有點奇怪他怎麼問出這麼天真的問題,多麗斯瞅了他一眼,牆上的布萊克根本隻是一段記憶,他又不是現在的布萊克家主,沒有任何話語權和執行權。

諾托斯家族之所以被那些家族定義為‘不要輕易與之為敵’,就是因為他們,忌憚我們的深不可測。

他如果看到我奄奄一息,忌憚的人突然能夠輕易拿捏,你覺得,布萊克是以……朋友的後輩為重,還是自己家族為重湯姆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當然是以家族為重。

聽著總覺得哪裡怪怪的,說的是事實,多麗斯又不能正確分辨出來。

換另一隻手,湯姆,從身後拿過一個抱枕塞到他懷裡墊手,多麗斯繼續冷靜問道,除了這件事,還有沒有其他心情大起大伏的時候他輕飄飄拋出這句話,眼睛卻不看向她,你覺得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