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他不需要的,他也要得到。
癡迷留戀他偽裝性格、外表的女人多到厭煩,他就挑選了一個進行嘗試。
他發現不屬於自己的體溫、氣味、聲音,跪在他身下的極儘取悅,這些被情欲支配的暫時失控,低俗陌生到令他感到惡心厭煩。
但不失為操縱人心的辦法,誰還能指望滿腦子都是惡俗情欲的人,穿戴著名為‘愛’的華麗衣服,能有什麼更好的追求愛,不過是動物一樣的人,滿足欲望的謊言。
過去,隻能是過去,不會是現在。
而現在,多麗斯不一樣,她是人。
她的回吻,就和她的人一樣,和她的感情一樣,和她的眼睛一樣,乾淨純粹,隻有寧靜歡愉。
他的大拇指不輕不重地摩挲著她眉毛,沿著舒展的眉弓往下,摸到還有點濕潤的眼角。
怎麼會有這麼美的眼睛!如月光般水潤明亮,如繁星般璀璨閃耀。
現在望著他的時候,總是一雙含笑眼眸,溫柔的愛意在緩緩流淌,熱烈而真誠,他看一眼,就挪不開目光了。
他按耐住浮動的心思,咽了咽口水,對他,也是對她,理智告誡道,我們還沒有舉辦婚禮。
他還沒有給她一場婚禮。
多麗斯愣了愣看著幫她抽出頭發的湯姆,下意識說出心聲,在我心中,結婚宣誓比向世人宣布的婚禮,更重要。
她的話,輕柔順滑得就像手中黑發,盤旋在他耳畔久久不散。
全部抽出她的黑發放在枕頭上方,他低頭,吻了吻她眉心。
多麗斯眼眸輕顫,那裡是天魂的位置。
握緊了雙拳,竭力克製本能的抗拒。
我知道。
湯姆起身微微拉開點距離,看向她冷靜克製的眼睛,眼神裡滿是不容拒絕,直白道,你還是未成年,不行。
他指的是記憶年齡。
20歲成年,換算過來是19歲,但她在邛欞的記憶已經有30多了。
原本淡紅的臉龐瞬間布滿了豔紅的紅暈。
多麗斯再聽不明白他說的什麼意思,那就是蠢笨到家了。
起身離開的湯姆看了看她,不由得歡暢地輕笑一聲,難得的少年肆意。
模糊視線中隻能看到湯姆的身形,多麗斯聽到他的笑聲,趕緊扯過夏被將臉蒙住,整個人就像是煎在火上反複受熱,熱得不行。
然而一雙耳朵卻是警惕聽著被子外麵的動靜,噠噠的腳步聲,擰開又關上的浴室關門聲。
多麗斯小心扯開一點被子,確認沒看見湯姆他人的模糊身影。
她趕緊掀開被子,伸手飛來素紗,捆綁在眼上,穿起涼鞋,跑向了衣帽室,帶起了羞澀的風。
真是……誤會大了。
下樓吃早餐的時候,多麗斯還看到湯姆嘴角隱隱的笑意,很淡,但絕對是,她隻看了一眼,耳朵唰地一下染紅了透。
她應該和他講清楚的,她沒有那麼……急不可耐,她當時理解錯了。
多麗斯心裡哀嚎一下,偏偏她腦子現在一團亂,解釋不清了。
等以後吧,這件事她不能背這個莫名的黑鍋。
用完早餐,她拿著泡好的玫瑰茶,來到客廳,正好看到沙發上看書的湯姆。
倒了兩杯茶水放涼在桌上,拿過一個亞麻抱墊墊在腿上,坐在沙發上。
兩人誰也沒打擾誰,自成一派安寧的氣氛。
多麗斯從小挎包裡拿出緞麵筆記本開始翻閱過往筆記,冷靜抿了抿嘴,開始思考結婚戒指的材料。
要防護死咒,還要感知到佩戴者發出死咒的念想,最好讓她能夠第一時間感知到。
如有必要,最好能截斷了死咒的發出,但不能反向傷害到佩戴者。
但有個問題!如果湯姆自身的生命受到外界危害怎麼辦,有人要殺他,他反殺反擊,這是必須的。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那這時,他想致人於死地……奪魂咒、鑽心剜骨,這兩個都不會致死。
隻有阿瓦達索命,他最擅長的,也是最罪惡的一條殺戮咒。
用什麼材料呢絕對堅固,畢竟這是婚戒,隻能有一個。
材料最好就兩個,戒圈、一顆鑲嵌物,就行了,簡單大方。
自身屬性很純淨的,才能感知到細微的惡念……哪一個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