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2 章(2 / 2)







腰間被禁錮得有些疼痛,皺眉的多麗斯說出此刻內心最真實的感覺,是古希臘詩人荷馬吟詠的壯闊史詩裡的‘勿忘草’,是維吉爾筆下的‘催眠藥’,是蘇美爾人崇敬的神靈賜予,是華州書籍裡的‘芙蓉斷腸草’,斷腸,一見知君即斷腸的思念存在。

她說的是罌粟,也是他,夏季的豔麗盛放,是蔚為奇觀的火雲紅霞,隻可遠觀。

罌粟的果實、莖、葉具有成癮性,可是,能入藥的種子卻不具有成癮性。

罌粟,形容再貼切不過他了。

隻有他的心甘情願,她才能得到他這株罌粟的種子,才能救她的病,此病名為‘愛’。

我想情緒穩定的活著,是你主動回應了我的愛,你的感情,必須屬於我!我的感情屬於你,我人生的步伐不會因你停止。

迅速低頭的她無情咬破他嘴唇,隻是咬破,沒有親吻,鮮紅的血液恰似一朵緩緩張開的紅罌粟。

沉重呼吸交纏在兩人沉重的相近,她全身緊繃著宛如一張拉開的弓箭,一箭射中的自信張揚,贏得了他所有。

這些話本來是他們早就說好的,偏偏他的過去一次又一次影響著他,懷疑著他們的一切,害怕著失去。

人生!瞬間握緊的顫抖拳頭死死禁錮著她腰窩,他憤怒的氣息在她臉上撲攏收緊,你想做什麼滿世界的跑,隻在我身邊停留一段時間她總是,總是給他一種抓住的錯覺。

這混蛋,就這麼想她如此不負責任還是低估了他在她心中的位置多麗斯無奈道,湯姆,我湯姆趕緊打斷了她說話,風暝,我改主意了。

他唇上的血液順著破碎呻吟的尖叫聲,緊密結合在強勢的唇齒間。

彼此濃烈的感情撞碎了一切的感性和理智。

半夜涼風驟起,林木搖晃不休,揉碎了一地陸離月影,驚擾了淺眠的盤踞。

一圈又一圈銀綠蛇身盤繞向上,無法阻斷這場風暴的肆掠,隻是一雙血瞳看著這一切。

直到紛飛的落葉殘枝墜落在地。

風停了。

東方既白的模糊不清,潤濕了誰的眼。

顫巍巍緊扣在交握的潮濕手中,卻是假象般的柔順潮紅。

一次徹底的放縱,換來的是多麗斯近半個月的早睡,以及床上聊天的嚴詞拒絕。

彼時湯姆正忙著備課,對於這個要求,隻是深深看了眼她。

反向提出了另一個要求,滿足了他,他才答應。

我要抱著你睡。

他說。

等到多麗斯答應要求的第二天早上,迷迷糊糊間就看見一雙紅瞳,瞪大了的眼睛睡意全無。

全身被蛇身纏繞,一/絲/不/掛!!!

!!她驚慌擔心著才換上的新睡裙,我湯姆淡淡開口,衣服在枕頭旁。

沒撕碎。

慶幸間的呼吸,銀光一閃,人模人樣的湯姆親了她臉頰一口,起身披掛著黑色睡袍迅速起床。

如此地乾淨利落,仿佛對她一點想法都沒有,讓多麗斯的質問懷疑瞬間啞口無聲。

如果她沒親身感受過那癡纏,或許也會這麼想。

這混蛋又在偷偷計劃什麼之後接連許多天都是這樣。

他的這個占有欲,不影響她睡眠,全身暖洋洋的像是曬陽光,兩人都開心。

多麗斯也就沒放在心上了。

難得的時光,平穩下來了。

本來隻要湯姆不作不鬨她,他們之間的相處一如既往地和諧安寧。

他正式上課的那天,臨走前著重需要她看一下,書房胡桃木桌上的幾張圖紙。

什麼圖紙啊她問道,清脆的聲音帶著一絲慵懶。

正在消食散步的多麗斯悠悠走到玄關近前,腳踝的裙擺輕搖出一朵鵝黃花朵來。

他正在係領帶,黑色的絲質領麵劃過他細長的白皙手指,黑白分明的色調賞心悅目。

麵無表情的湯姆沒看她,正在收尾最後的領帶,新家。

現在這個住宅地方太小了,山水很遠,隻是她從前一所庭院的大小。

有過搬家的想法,但她還沒來得及和他商量。

可以開始了。

這裡適合住人,不適合交際宴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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