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4 章(1 / 2)







丹郢風姓…沉醉回憶的她小聲喃喃道。

冷漠又委屈的眼睛轉而深深看向近前那雙模糊不清的黑眸,看不透的複雜情緒在裡麵不停翻滾著,是師兄啊,背負著無儘的罪孽,一體雙魂,連自己都保護不了,那個恐怖可怕,肯定不是人……師兄真的背叛師門,阿蘭沒說錯……好多人躺在地上……到處都是血,長明問階上,流動的血,滴滴答答地在落雨。

我救不回來,一個人都沒救活,全部活生生地被虐殺死了。

風暝,還要喝酒嘛湯姆輕聲問道,手下一直擦走她眼角的淚水。

如果不是今天的喝醉,這些事,她就壓在心底折磨著自己,還好釋放出所有的情緒。

像是突然被驚醒,微微睜大眼睛,多麗斯伸出手,素白迅速被另一隻大手緊握在掌心裡。

目光一直盯著他們交纏的雙手,眨眨眼朦朧的醉眼,搖搖頭,輕輕歎了口氣。

蒼天垂憐,我還活著,另一種意義上的活著。

活著,是不錯的。

他說。

尤其是她的活著,他的遇見。

多麗斯直勾勾看著他一小會,似是分清了記憶和現實。

我死了……是記憶……她開始用英語說話,你會不會又嫌棄我無理取鬨……你就是在輕視我的愛,唔,你怎麼敢恐嚇我立刻終結我生命。

不公平。

明麵上說她無理取鬨,隻有十年前第六片靈魂的時候,湯姆幽深的眸子定定看著她,遲來的委屈,又迅速將她淹沒,即使他曾經已經道過歉了。

他那時轉過頭不讓她讀眼中的情緒,是對的。

大手撫摸著她火燙的泛紅臉頰,湯姆看向她眼底的混亂情緒,輕輕說道,我沒嫌棄過你,隻是從前覺得你情緒太多變了,反正你也覺得我性格差,我倆都差不多。

你沒意識到嘛你靈魂的存在,永遠都是獨立的,即使是你認為的感情臣服,也不能更改你靈魂的自我。

永遠不能被臣服的存在,即使愛著他,如果……如果不是她已經死去,在升靈的目標麵前,他們隻會是有緣相愛相識,無緣終身相守。

外界看來,是她臣服於他,實際上,她的靈魂永遠自由,也是因為愛他,願意陪在他身邊,而不是滿世界的旅行。

將滿臉疑惑還在反應中的多麗斯向上抱得更緊些,他貼著她灼熱的臉蛋,灼熱的呼吸流轉在她左耳,認真道,從小我就想將你了解透徹,後來我才發現,這個想法的實現,需要的時間,是我的一輩子。

熱……彆吹,多麗斯後仰了下頭想躲避那燙人的氣息,醉眼一眨不眨地看著那雙黑眸,可是我真的想時時刻刻看著你,摸你手,能抱著就更好了……你彆怕我,我不會這麼對你的。

就這湯姆輕笑一聲,沒談過戀愛的人在感情裡的理智也是這麼有趣可愛,她的這種‘囚禁’,確實是無意識地向她‘臣服’。

我不嫌棄你掉毛,雖然確實多了點,如果你變成小狐狸,願意隨時待在我懷裡,這也滿足了你的‘囚禁對待’。

可是你聽不懂我說話。

她變成狐狸,還要自己寫字交流,好麻煩。

多麗斯輕皺了皺眉,些許迷茫的飄靈風情,引得唇上的輾轉酥麻,卻沒阻斷她的思緒,含糊道,我的醫館不能關門他去教書,她去看病,兩人都有事做,都做著自己喜歡的事。

還想吻我嗯還想……沉重的呼吸向上流連在她左耳,勾住了所有,輕聲呢喃問著另一個想做的想法。

浪費時間,多麗斯仍然堅持過去的觀點,不帶任何個人感情,理智看來,做那種事就是浪費時間和體力。

搖晃著腦袋想離開那熱氣,好好說話,熱啊。

伸手摸著他略帶陰沉的臉,迷糊的多麗斯渾然不察,或許是模糊視線帶來的鈍感。

暖意源源不斷地從掌心指尖傳遞過來,她一眨不眨地看著湯姆眉心中間,像是眼裡的愛意能實質觸摸到他靈魂深處。

我想觸摸你靈魂,靈魂是更真實的存在。

酒精刺激下,她的情緒毫不掩飾地肆意,略微上翹的嘴唇委屈道,我一定會有第二次的!她想要的是靈魂相交。

嬌氣得就像一個吃不到糖的孩子,湯姆卻還惦記著她那句浪費珍貴時間,趁著她喝醉迷糊中,趕緊問道,你是不是在遷就我覺得這隻是妻子的責任隻是滿足我的生理需求隻是想我快樂嗯怎麼聲音不高興呢疑惑看著他莫名其妙的生氣,多麗斯不停眨眼回想著他說的是什麼事,眨了眨模糊的視線,性,是食物,我願意和你做,隻因你。

時間是留給珍貴的你。

你是真的存在誒。

湯姆微眯的眼睛鬆弛下來了,正想撫摸她瑰麗臉頰的手,才伸出還沒觸碰上,又被多麗斯無意識地反手擋住了。

她又摸著自己的臉,你是真實的。

我的道侶居然真的存在呀,算卦也不能完全當真。

嘴裡嘟嘟囔囔的多麗斯轉眸間想到了不久前的渡吻喂酒,我想要你啊身體一直沒得到紓解的她低哼著,揉著自己眼睛,淡淡的青綠流轉在白皙指尖,想重新得到清晰視線。

她的聲音滿含指責,輕哼的聲音獨有魅惑,混蛋,你怎麼能這樣呢要麼讓我難受,求不得,要麼縱欲無度,沒完沒了,對身體一點都不好。

抓住她手緊扣在自己掌心裡,湯姆很快身體力行給了她想要的正常。

兩人身上的衣服早就丟棄一旁,星月徘徊在鬱鬱青綠上,流動出纏綿悱惻的呻吟喘息。

過了一會,舔咬著顫抖失魂的紅腫耳珠,低啞曖昧的氣息全部充斥著她,湯姆輕輕說道,風暝啊。

一聲聲堪比最熾熱的烈酒,偏偏他隻是抱緊她,一點動作都沒有,多麗斯沒忍住側頭一口咬著他下巴,汗水是鹹濕的,不滿地一點點啃咬向下。

想咬著他喉結,但總是上下起伏讓她吃不到,酒精殘留的灼燒讓她還是暈乎乎的,渾身發燙的多麗斯嗚咽一聲,委屈道,不喝……白蘭地了。

下次再也不喝白蘭地了,這哪是助興,簡直是火燒過頭。

隱忍的薄汗一點點彙聚成流,他低聲喃喃道,很熱嗎嗯。

俯身給她渡了幾口遲來的解酒魔藥,撫摸著鮮豔欲滴的瑰麗臉龐,他啞聲道,再來一次,好不好我的手,想摟著你。

不需要的,你伸手就能摸到我。

溫暖懷抱的迅速抽離,閉眼的多麗斯嚶嚀一聲,突然冰涼的纏繞向上,仿佛瞬間衝散了些醉人的酒意,隨後席卷而來的靈魂暖意,宛如置身在冰火兩重天裡。

涼風吹走了舌尖多餘的唾液,細長的繞旋一點點摩擦出酥麻,碾碎所有,破碎成一首蹩腳的呻吟。

但他就是惡劣地不滿足她,眼角的淚水一點點蒸發在火熱的肌膚上,醒酒魔藥也在緩緩帶來理智。

怎麼了她問道,努力穩了穩呼吸。

他每次吊著她,都是他自己的情緒在混亂,這次怎麼這麼想不開。

多麗斯手下輕輕撫摸著銀綠蛇鱗,還沒摸上蛇頭,銀光一閃,交纏的身軀緊緊貼合在一起。

她微微擰眉,悶哼一聲,一口氣被頂到了嗓子眼。

空虛異樣的感覺一下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極大的滿足,就好像溺水的人終於浮出水麵,她開始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湯姆,理智回憶起先前的對話,多麗斯伸手環住了他脖頸,以氣音說著她不變的愛念,Voldmort,我愛你啊。

今日份承諾達成!湯姆迅速轉身將她抱在懷中,下了床,托起被自己吻得顫抖的人……不……要…走路……慢…………好,走慢點。

你!唔!她不要親吻了!不親啦!……下了水,懷中的滾燙豔紅早已癱軟無力,湯姆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手下輕輕清洗著微微顫抖。

這才消去了肩膀上滲血的牙印,他輕聲的呢喃正緩緩勾回了多麗斯丟掉的魂魄,漆黑的眸子異常明亮,十分清醒道,我隻在你麵前喝醉過。

沉淪口腹之欲,簡直是種罪惡,醉酒的迷離,他過去是極度厭惡的。

嗯,仍然沉浸在高潮餘韻中的多麗斯茫然回應了聲,又像是觸摸的自然反應,身子似乎殘留著抽搐。

隻是接觸了嘴唇,□□的欲望太失控,我不喜歡這種感覺,很抗拒。

後來,暑假去了小漢格頓,湯姆頓了頓,隻道,在看了他們記憶後,我極其厭惡,這種失控,身體的欲望絕對不能主導我的思想、我的靈魂、我的一切。

嗯催眠似的模糊輕聲,在滑動水流聲中聽得不真切,蜷縮的腳趾滴滴答答流著暖水,毛毯漸漸積聚出一灘潮濕。

多麗斯張了張口,沙啞的聲音說著,大聲點……哪種失控混蛋每次自言自語,聲音又輕又快,非得她後麵自己查看記憶才能仔細聽到。

飛來的浴巾迅速包裹著懷中的無力,含笑看著酡紅容顏,湯姆吻了下她努力睜開未果的眼睛,輕輕說著,我隻說一次,你是我的失控。

明月高懸天空之下,逐漸偏南。

湯姆攬著多麗斯側躺在床上,寬大的床榻上,他們是淩亂中一處安寧。

他的手輕輕撫摸著她後背,不時輕拍幾下,輕聲哼著一首曲調,低沉而纏綿。

是《詩·風雨》。

以歌傳情,既見君子,雲胡不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