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0 章(1 / 2)







他們幻影移形回來,正好趕上晚餐時刻。

用完晚餐,多麗斯習慣和湯姆在花園草地上散步消食,腳下踩著石子路,頭頂懸掛著一輪圓月,傾灑下寸寸素白月光。

靜靜聽著湯姆對亞爾維斯的評判,多麗斯提取出有效信息。

一個斯萊特林似的巫師,性格冷漠執著,有善良的底線,熟悉黑魔法,對戰能力為O,綜合能力85分。

忠誠於zora,或許是個好伴侶。

聽到這兒,多麗斯搖搖頭,我想,口頭上的語言,終究抵不過誓言,如果他同意,我想商量牢不可破誓言的內容。

風暝,你在怕什麼。

湯姆問完這句話,直接摟著她腰,幻影移形回到臥室寬大床榻一角上。

腦海裡才飄完他的氣憤質問,她人就被他整個人欺壓在鵝絨被裡,原絨色大衣包裹的手臂緊緊鉗製住米白毛衣長袖露出的細長雪白手腕。

驟然明亮的燈光,讓多麗斯下意識緊閉了雙眼的刺目。

手被舉到頭頂上方,真的不舒服,鬆開我手,有話好好殘留的話隨口裡含著的蜂蜜檸檬糖一並被強勢吻住,親密的交纏很快融化了那顆糖,來不及吞咽下去的糖水絲絲染透了高領毛衣衣領,暈染了一處淺黃蜂蜜色。

你是不是對我下毒了日積月累地,一點點悄無聲息地讓我吃下。

小口喘息緩解著窒息的親吻,多麗斯正枕著他肩膀趴在他身上。

一聽到這話,她側頭轉過來,呼吸熱氣一聲輕哼流轉在湯姆耳朵旁,隻問道,那我圖你什麼我的靈魂已經完整了,我在巫師曆史上的地位已經眀耀了,我的能力很強大,他輕輕說著。

多麗斯眼眸輕顫,這是當初她想要他的這些。

湯姆現在在魔法前沿取得的各項成就,多方麵的百花齊放,他的讚譽早已和鄧布利多並駕齊驅。

甚至因為他的年輕有為,很多人都讚揚他是幾百年難見的天才巫師,是偉大的存在。

而他的不變容顏,是被譽為‘瞎子都能看見的美貌,’雖然這事實他不屑極了。

這是你想要的嗎她撐著身子想看他眼睛,卻被他用下巴抵住亂發腦袋,臉頰下方緊挨著的是他滾動的喉結。

嗯,湯姆安靜摸著她黑色長發,一點點按壓著她頭發,放鬆下來,我還想要更多。

未來發生什麼,我不知道,但zora的未來,我不希望,她真心付出的感情,再次受到欺騙。

頭頂上的指尖霎時一頓僵硬,多麗斯了然眨眨眼繼續道,比起將希望寄托在人性考驗上,誓言的應驗與否,是我能為她做的一點思量後路。

那我呢沉默許久,湯姆開口問著,聲音聽不出來半點感情波動。

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亞爾維斯是否會背叛zora,我不清楚,我不了解他。

但我不會背叛你,我可以肯定。

可讓我心安的是你不會算計我,永遠對我說真話。

這是他的誓言。

他對她承諾的有一些,但她毫無保留地相信,隻有湯姆以靈魂發誓的這一條。

又是沉默。

救下雷古勒斯,隻是因為重要的日子不宜見血殺人,尤其是在自己家裡。

如果是第二日,他把人提到艾斯羅斯莊園外麵去殺,她絕對不會多看一眼。

那是他在殺人,不是她,這罪孽,是附著在他靈魂上的。

她隻能勸他,看著他人生路,但做選擇的,始終是他。

但她的存在對他影響太大了,而她在感情裡,是如此的理性,迥異於她共情本質的感性。

多麗斯愛意最熱烈的時候,是她告白的那天晚上,是一去不複返的過去,他們都回不去了。

我知道了。

湯姆淡淡說了這句,輕輕抱起多麗斯,兩人來到浴池洗去一天的浮塵,在月華遮掩的窗簾後,安靜相擁沉眠。

新年的假期沒有幾天,嚴格意義上,這5天假期,是zora和亞爾維斯請假得來的,畢竟歐洲不慶祝華州的新年節日。

有點意外,但不多,亞爾維斯在應承了牢不可破誓言的發誓,還在多麗斯和湯姆麵前許下了耶姆特蘭家族特有的誓言許下,承諾他會一直護zora周全,不問原因以生命守護她所有。

這很好,小女兒的未來會越來越好的。

離彆的那天,直到zora和亞爾維斯的身影幻影移形離去,多麗斯才轉身埋頭在湯姆鎖骨上,一點點暈濕了白色羊絨毛衣。

輕拍著肩膀抽動的懷中妻子,他說,他們定居在挪威Bergen,幻影移形不會花費太長時間。

隻要她願意,周末見麵都沒問題。

我舍不得,zora那麼好,也高興她終於找到了自己愛的人,而亞爾維斯也正好愛著她。

多麗斯摟緊了他脖子,整個人被湯姆橫抱在懷裡。

水潤的狐狸眼染濕後更加明豔動人,飽滿鮮豔的唇上被他啄吻一下,一步步走回屬於他們的家。

她就是個小姑娘,是他的玫瑰花。

春風漸往,盛夏挪威的約倫峽灣,是舉辦婚禮的第一選擇。

天氣如同春天一般溫暖,完全沒有夏天的炎熱。

氤氳海麵上偶爾掠過的海鳥,遠處雪山映射的耀眼金光,自有一番飄飄如仙之態,溫婉嫵媚,風情萬種。

順應當地的風俗,這場戶外婚禮,山河湖海相伴,深邃的湛藍峽灣為證,真切的‘心聲誓言’是愛意最浪漫的回響。

zora一襲白色優雅的拖尾禮服,裙擺似雲朵狀,手拿的紫色捧花,她也不及臉上的明媚笑意。

峽灣湛藍的天空湖泊,也比不上亞爾維斯藍色眼眸裡的泛紅愛意,明顯的潮濕感。

或許是從多麗斯和湯姆開的好頭,鄧布利多已經主持了好幾場巫師的婚禮,但隻有這一場,多麗斯明顯看到了,頭發漸漸白了許多的老巫師,不經意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看著他們長大,又看著他們的女兒zora長大,無論什麼目的,陪伴是真切的感情流露。

優雅冷靜的英俊麵孔維持得極好,湯姆卻是暗暗在多麗斯耳畔諷刺了一句,看,冷血的也會流淚。

格蘭芬多的獅子、斯萊特林的蛇,到底誰更冷血些更何況,教授的守護神還是鳳凰呢,他的守護神是蛇。

含笑看著花童rosy興衝衝地送上婚戒,粉紅蛇身上的優雅藍蝴蝶結,特彆可愛。

轉過頭來的多麗斯掩口小聲回道,zora是你的女兒。

小心眼的他也不想想,教授如果真的冷血,何必要管他要在他小時候引導他體內魔力的正確使用湯姆眯了眯眼睛,沒繼續諷刺了,隻是掐了下掌心的素白軟肉,以示不滿。

交換戒指後,親密的新娘新郎擁吻完成最後的禮畢,魔力幻作的紛揚花瓣,淡粉,桃粉,玫粉,粉紫,渲染了所有的幸福時刻。

多麗斯也站起身來,鼓完掌翻轉看過來,三個月牙指印對稱豎排著,深深的不悅,該慶幸沒出血嘛。

腰間重新被一隻大手摟上,她歪了歪頭看向他側臉上的勾唇淡笑,似是滿足此刻的浪漫製作。

多麗斯輕哼一聲,聲音在眾人的祝福聲中並不明顯,但聽見聲音的湯姆卻是立刻轉頭看向了她。

他握住了她的手,任隨她悄悄掐著自己的手,作為報複。

斯萊特林的座次是有講究的,倘若讓湯姆親口介紹下他們身旁依次坐下的人,也就是賓客席左邊的一群衣著華美優雅的英國巫師,幾乎都帶著不知真假的愉悅表情。

作為新娘的父母,他們坐在第一排的最左邊,從多麗斯的左邊開始,鄧布利多校長的親屬阿利安娜夫人和阿不福思先生。

餘下就是霍格沃茨魔法學校的院長和各大家族的家主及家眷。

正好坐在多麗斯後麵的鉑金男子阿布拉克薩斯不動聲色鬆了下口氣,持續將近一分鐘的滔天魔壓,不輕不重地懸壓在心間,威壓深重。

但這位諾托斯夫人好似一點感受都沒有,捉摸不透的魔力不明。

轉眼看向台上早已不是他家兒媳婦的zora,即使盧修斯和布萊克家的納西莎結婚將近9年。

不期然正看到身旁布萊克家的雷古勒斯沉默不語的臉,灰色對上淺灰,是莫名其妙的故作高深。

但布萊克家族的未來家主,依稀可見,不是那位格林芬多叛逆的西裡斯,極有可能是這位雷古勒斯。

利益麵前,阿布拉克薩斯的態度仍舊是不遠不近的保持分寸。

對於雷古勒斯而言,前一秒是1979年閉眼死在白骨堆積的冰冷湖底裡,後一秒就蘇醒在1972年7月23日,10歲,還沒有去霍格沃茨學校上學的前一年,是哥哥西裡斯被逐出家族的前一年。

完全不同的現在,他一度認為這是夢。

純血理念的沒有極端,他挽回了哥哥西裡斯被除族的過去,在德姆斯特朗學校學習7年後,本著對諾托斯家族的探查,他去參加了所謂的第36周年結婚紀念宴會。

隻是一個眼神的一瞥對視,他卻是低估了湯姆·岡特的攝神取念,也是過去的湯姆·裡德爾和Lord

Voldmort。

決鬥的必輸無疑。

鑽心咒劇烈的疼痛占據了一切,比喝下石盆裡的劇毒綠水還要折磨著他的每一寸皮膚,奪魂咒飄浮走了一切思想,夢幻消失的最終,是接連惡咒在骨縫深處的無儘苦痛,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然後,昏死過去的瞬間,幽深無光的黑暗,他看到了一抹綠光,是阿瓦達索命吧,但下巴卸下的劇烈疼痛讓他的意識又瞬間清醒了起來。

他沒死!一雙手,一雙雷古勒斯都沒想到會是這麼柔軟的手,摸了摸他手腕,又在他耳朵兩邊紮了一下,世界一片安靜之前,他很清楚聽到了一聲憤怒冷酷的高喊,多麗斯!多麗斯·諾托斯,在這所莊園裡,隻有宴會的女主人是這個名字。

他能感受到諾托斯夫人不停說話的呼吸聲,晚風不停吹拂著白蘭地的清冽果香,也是他們在激烈爭執的表現。

喉嚨被強製灌下了清涼魔藥,身體的火燙疼痛在一點點消失,模糊視線中又是一道綠光,他這次直接意識沒了。

再醒來,喝完家養小精靈閃閃送來的魔藥,痊愈的他就被送回了布萊克住宅,遵循著諾托斯夫人的命令。

沒有二次追殺。

世人流傳所謂諾托斯家族的臣服,是一個最大的笑話。

多麗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