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回來了,這兩隻笨牛被新來的黃狼獸人叫去乾活了!兩個大傻子,頂著雨給人家砍樹!別人命令他們乾什麽就乾什麽!膽子小的連兔鼠族都不如!”
墨曦一隻胳膊揪著一頭牛,急騰騰的就跑過來吐槽。
阿山和阿雨狼狽地被他拽著,愧疚得連頭都不敢抬。
奴隸的天性讓他們不敢拒絕中級獸人的要求。
墨曦眼瞧著屋裏的氛圍不對,他鬆開兩頭牛,甩了甩不斷滴水的長發,悄步走到屋裏。
用手在眼眶通紅的雲瑤麵前晃了晃,望著她霧氣溢滿的眼睛和委屈到極致的嫩白小臉。
一時還挺心疼的,皺眉衝著銀麟指責說道,
“銀麟,你怎麽把小雌性氣哭了?發生了多大事兒啊?”
說著,他又看向晶瑩的淚珠都快要溢出眼眶的雲瑤,彎下腰,緋紅的唇角柔柔上揚,輕軟哄道,
“好了,想要做什麽,還是想要什麽東西,我現在就去。雖然我不是你的雄性,但我會和銀麟一起照顧你,你說就行。”
在墨曦的認知裏,雌性和雄性吵架多數都是雄性不能滿足雌性的要求。
比如吃肉啊,乾果啊,買貴重的飾品之類的,問題不大。
誰知道,雲瑤竟是一把拽過他的胳膊,想打他的腦袋!
按理說,小雌性的力量在他麵前簡直微不可言,但墨曦竟是被雲瑤輕而易舉拽倒,半跌在床邊。
分秒間,下意識張開嘴想吐毒反擊,但理智更快地讓他閉上了嘴。
任由小雌性襲向他腦袋…
他在這瞬間想的是,挨打就挨打吧,左右不是被銀麟打。
好在,小雌性僅是用軟綿綿的小手摸了下他的額頭和後頸。
“你....不行,我答應銀麟不能做你的雄性。”
墨曦這會兒拒絕的還是挺乾脆的,順便遞給雲瑤一個:就算你對我有意思,也不能當著銀麟麵的欠揍笑容。
這個笑被雲瑤直接屏蔽了,她吸了吸泛紅的小鼻子,微帶哭腔地問向墨曦,
“的確是在發燒,你身上沒有傷口嗎?”
“有的話,給我看看是不是發炎了。”
雲瑤就是想知道墨曦僅是因為正常等傷口發炎發燒,而不是殘疾會死之類的奇葩言論!
墨曦像是個良家婦女般緊張的扯了扯自己的衣裳,站起身,
“有啊,被星海打的。還有被銀麟打的也還在疼,好像恢複能力變差了,好的很慢。”
“但是看就算了吧,沒關係,不需要治療。”
他覺得小雌性對自己有些過分熱情。
講道理,他現在覺得有家有朋友的感覺好極了,暫時不想勾引小雌性惹銀麟生氣。
一個人的日子他過的夠了,每天不是睡覺就是被雌性追。
就像星海說的那樣,都是一群醜陋惡毒、貪圖他美色的雌性!
時間用在她們身上是浪費得很。
“所以你也不怕死?”
雲瑤像是被墨曦戳到了痛點,嗓音一下就拔高不少。
墨曦忽然覺得小雌性生氣莫名其妙,無畏笑道,
“怕死就能不死嗎?為什麽要怕死,知道自己要死了,就找個好地方等死唄。”
一句話直接再次激怒雲瑤痛點…
動物的本性就是感到衰老或者疾病的時候,找個人跡罕至的地方默默等死,難道獸人也是這樣?
..............
銀麟和墨曦兩個人都被雲瑤推出去淋雨的時候,墨曦是滿眼懵。
小雌性趕他出來就算了,怎麽連銀麟都趕?
而且銀麟從頭到尾一言不發,這完全不是銀麟強勢的風格。
“走吧,我們去新房子躲雨。”
墨曦試圖拉了銀麟,但銀麟嗓音清冷地叮囑一句,
“你在這裏別離開。”然後就走了。
墨曦下意識應下後,頓時無語問天,所以他還要繼續淋雨唄?
於是乾脆變成蛇態,支棱起尾巴避雨,眼看著兩頭牛還在傻站著,嫌棄說道,
“你們兩個回去睡覺,下次別傻得別人叫你們乾嘛就乾嘛,又不是沒力氣,揍他就是了。”
阿山和阿雨麵麵相窺,眼底露出驚恐,都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半獸人打高貴的獸人會被宰殺吃掉的!
“怕什麽,你們隻是半獸人僅是低賤,我們殘疾獸不僅低賤還不祥,不一樣能捕獵凶獸,殺死狼王!”
墨曦厭惡極了他們驚恐怕事的眼神,和自己以前最廢物的時候就沒什麽區別。
這會兒就懶得再廢話了,嘟囔著半獸人真蠢,拱了拱身體挨著牆角睡覺。
屋外狂風暴雨冷冰冰,屋內閉門自守空蕩蕩。
雲瑤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她是第一次特別生大佬氣。
其實也不是氣他對生命的漠視,更多的還是他對她們之間感情的熟視無睹。
就好像,他怎麽可以覺得他的生死和她關係也不大。
等她成了小寡婦,愛找幾個男人都行,反正現在別找讓他礙眼。
所表達的意思,實在是沉悶壓抑,還讓人慪火。
他是從來沒騙她,但也從來沒向她分享過心事。
就好像,這是一種單向需要,她需要大佬,但是大佬並不是那麽需要她。
有沒有她都一樣吃喝等死過日子。
正反都一樣!
不能想,越想越氣!越來越急!越哭越狠!
如果是中毒她還能拿著想方設法地解毒,可偏偏是毫無原因的天生殘疾,就像先天性心臟衰弱,難道換顆心?白血病換個身體?
別說在遠古,怕是在現代都沒有這個條件。
這一夜雲瑤想了很多很多,甚至在睡著之前,就想好了怎麽和大佬道歉。
畢竟自從穿越到這裏以來,都是她在需求大佬。
大佬喜歡她或者不喜歡,她都沒資格和他生氣,再者生命短暫,如果大佬真的會死,又何必浪費時間在吵架上呢。
不過,雲瑤想好說辭半分都沒用上。
清晨時分,喚醒她的並不是雜毛大公雞又或者是情勢好轉的姨媽。
是大佬不安分的手掌以及作惡多端的尾巴。
她不知道大佬是時候進來,並且悄無聲息地爬床的。
但是他擱在她挺翹小pp上的手掌真的好過分!
雲瑤粉嫩的臉頰羞紅一片,杏眸瑩潤微微泛紅,咬牙問道,
“手感還喜歡嗎?”
銀麟低垂著腦袋往雲瑤頸窩拱了拱,淡淡地輕嗯一聲。
繼而竟是霸道的將她壓在身下,
細軟的銀發錯落與她的胸口,曖昧又纏綿地摩蹭著,粗糲的舌麵緩緩掠過她雪白的頸項。
他低醇磁性的嗓音因欲\望變得粗重暗啞,
“沒有還在流血的味道。”
雲瑤莫名就氣不起來了,還有點樂,感情大佬臨死前還在饞她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