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嘯聲震耳欲聾,好在墨曦體軀非同一般,不然耳膜非得被她吼得震蕩出血不可。
光的餘暉落於他暗邃的眼底,金色與青色交織,好似暮鼓山沉,淡遠優雅,他唇邊的淺笑就顯得更迷人欠揍了。
“你能別笑了嗎?!!回答我!立刻!不然我現在就要你的命!”
星海氣炸了都,他還是一副懶得沒骨頭,不氣不惱的模樣,讓人想打死他算了。
墨曦收斂起妖嬈清魅的笑意,抬手去戳了下她嫩粉色的愛心狀虎鼻,佯裝一本正經地問她,
“聽懂了,但是我沒發情,你能讓我發情嗎?”
星海完全沒料到他的舉動,圓絨絨的虎耳被電僵了,有了想要後趴的趨勢....
她哪裏知道怎麽能讓雄性發情!
他在等她的回答,冰冷的指尖在她溫潤敏感的虎鼻上輕輕摩挲。
莫名地,星海心底怒氣轉化為一種前所未有的緊張,產生了想要鬆開他立刻退卻,挖個坑埋自己的詭異想法。
墨曦抬起纖長冷白的手臂,一把扯開胸口破碎不堪的衣服,露出心口的螣蛇圖騰以及胸膛被星海抓的慘烈血色傷口。
“要不你先幫我舔舔?你是烈靈,舌頭會不會很燙?幫我舔一下傷口可能就不流血了。”
虎軀為之僵住,星海死機了,墨曦他一邊說著,一邊將冰涼的手指往她嘴巴裏塞!!
舔?
咬?
咬他,還是舔他?
他為什麽要這樣做!
她要幫他舔舔嗎?
他為什麽用手指在她嘴裏攪..要碰到喉嚨了!
感覺要死了!好恐怖!
“啊~!雲瑤救命!!!!救命!!”
被徹底刺激到的星海像是個驚弓之鳥一般原地起跳,頭也不回的往萬獸城跑啊!
跑了一半意識到自己把清梨落下了,硬著頭皮回頭,假裝沒看到墨曦站起身,叼起傻眼的清梨撒腿就奔!
墨曦望著撒歡的星海低笑,站在海邊輕輕咬了下被徹底溫暖過的食指。
不過見到星海不忘叼走清梨,他邃密的睫毛下,一雙狹長撩人的眼睛裏閃過幽暗的鬱沉,
“這麽怕我吃了他?”
墨曦的手指拂過自己胸口上的皮肉外翻的猙獰爪痕,血痕立刻消失不見。
螣蛇一族擁有強悍的身軀,他們可以用魂力快速修複自己受到的創傷,如果是中毒,身體更會自動煉化毒液。
理論上說,墨曦擁有和銀麟不相上下的修複能力。
隻不過,一邊往海裏走,一邊修複傷口的他忽然改變主意了,緋紅的唇邊再次勾起了興味滿滿的笑。
看來新的壞主意又誕生了。
火急火燎的星海叼著清梨衝進食堂的時候差點沒把一眾心臟“真”不好的兔崽子嚇抽過去!
清梨直接就暈了!
小兔子們嚇得四分五裂,躲到食堂各個角落,然後本能地瘋狂打洞!
“你這是怎麽了啊!”
雲瑤當下就給一驚一乍的星海整迷糊了,她起身,將懷裏的小火順手擱在大佬懷裏,完全沒有注意到大佬緊皺的眉。
下一秒。
小火被毫不留情地丟在了桌上,兔兔大眼睛萌萌噠又懵懵噠。
“墨曦..他弄我的嘴...好恐怖!!”
星海圍著雲瑤原地打轉,緊張的停不下來。
“他親你了?”
雲瑤找準時機拽住星海繃直的虎尾,這樣轉下去她會暈的!
“他用手...戳我嗓子!!好像是要把魚鰓摳出來那樣!就像你之前摳魚鰓那樣!”
星海嚎了一聲,一下癱趴在雲瑤麵前。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緊張竊喜還是激動,亂七八糟的情緒壓的她躁動得停不下來。
“你冷靜點,你完全不是心機蛇的對手,要不然我們還是喜歡兔兔?”
雲瑤望著擺爛的躺倒的在自己腳邊的星海,無奈的蹲下身安慰摸摸她的腦袋。
星海這個帥氣大直女喜歡誰不好,怎麽就喜歡墨曦那種高端局海王啊!
這條影帝蛇想釣星海,怕是有一百個星海就能上鉤一百個星海!
星海想到兔兔清梨就莫名想到青藻,她抬頭,圓耳聳拉,金眸抱屈的望著雲瑤,
“他現在肯定又去看青藻了,他說青藻可愛和兔獸一樣可愛。”
“可愛有什麽用,都沒你帥,星海最好看了。”
雲瑤看出姐妹的心酸,出聲安慰,最大化鼓勵星海。
然後就被心眼都沒針尖大的銀麟從地上驀然抱起來,淡淡道,
“我們還要給新家做家具,現在不早了。”
大概是覺著聒噪,銀麟抱起雲瑤就要走。
可眼下星海都喪氣成這樣子,雲瑤也不好走啊,再說了,大佬做家具哪裏用的她幫忙。
“大佬,你先去看著做,我和星海說一會兒話。”
......
銀麟抱著她的胳膊驟然僵了下。
如果這會兒雲瑤能抬頭看看他透著淡淡失望銀眸,也許能讀出,所以愛會消失這句名言。
大佬走後,雲瑤並沒覺得有什麽,但是星海在感受到極寒的魂力後,抬頭望著門外雪白晶瑩的飛雪低聲說一句,
“雄性都好複雜,說生氣就生氣。”
雲瑤以為她是在說墨曦陰晴不定,附和的嗯了一聲,
“所以我們不要太在意他們。”
“來,你快起來,別管墨曦了。我剛剛找出了好多還能改進的地方,你看一下,回頭帶著兔子們加油挖~”
星海原本想勸雲瑤去看看大佬的,但見雲瑤的注意力還都在建設萬獸城上,一時就沒多說。
哪怕是原本就冷漠的人,喪失對外界感應能力的是都會讓情緒變得暴躁,
情感缺失的人像是靈魂被劈成了兩半,被用利刃冷酷無情地剝離開。
一半流露於體外,擁有冷靜、理智加以無窮無儘的思考以及執行能力,另一半則是空虛,無儘的狂躁,急切需要填補的空曠。
銀麟空虛的一半被雲瑤填滿了,但他經不起刺激。
雲瑤會隨時不再需要他,也可以輕易說出不喜歡他的話。
好在,銀麟會根據自己的情況思考。
他的父親是不是經曆了這樣的事,用殘暴的手段或者將這份躁動表露給了母親。
因此找了很多夫人試圖填滿空缺。
為此,他必須學會調整自己,忍耐更多,承受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