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你管神爵叫“溫柔”的人?(1 / 2)







見阿櫻嚎啕大哭著還不忘挪動屁股往牆角瑟縮,好像被銀麟嚇壞了,雲瑤遞給大佬一個“你好過份”的眼神,蹲下身將瑟瑟發抖的阿櫻抱了起來。

阿櫻看著很小,像是人類二三歲的幼兒,

她落到雲瑤懷裏還不斷抽噎打嗝著,凝視著雲瑤的烏黑明慧的眼睛,小嘴蠕動著糯糯道,

“你不會傷害我,對不對?”

“被你發現了。”

雲瑤的語氣俏皮溫柔,拿出小方巾給阿櫻擦了擦眼淚。

她還是第一次抱小孩子,覺得肉呼呼的很可愛。

阿櫻的皮膚雪白晶瑩,濕漉漉的淺粉色的睫毛又長又安靜,麵孔稚嫩可愛得不可思議,帶著甜甜的水果糖味道。

連她都能聞見,清晰的果糖香氣。

阿櫻明白雲瑤是在逗她,瞬時破涕為笑。

她的琉璃般透澈的瞳眸很乾淨,充滿好奇和疑問,像是一眼就能看見腦袋裏的一切。

“我就覺得你不會傷害我,你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來的叭~”

“你是因為生病了,需要我們的賜靈嗎?”

“可是你病得好像很嚴重~如果你能把我送回岸上,我可以讓姐姐幫你治病~”

“還有,你需要的精靈能量魂晶是不是光靈族的靈核?如果你很需要很需要,我家裏有!但是要先祈問,如果長老們如果同意,就可以送給你!”

阿櫻的小嘴就像是連發的小炮彈,都不等雲瑤說話,軟軟叭叭地問,軟軟叭叭的說。

說完了,就用滿含祈求的大眼睛凝視著雲瑤。

目的就是希望雲瑤能發發好心的將她送到岸上。

光暗羽靈族擁有感知萬物的能力,她能察覺到,麵前的漂亮女孩是不可多得好人。

阿櫻對好人的單純定義:能幫助別人,不會傷害別人的人。

雲瑤想了下,淺柔一笑,

“可以,我們也要去你的家園,去找我的母親。”

阿櫻訝異的張開小嘴,眸中迸發遇到同類的強烈驚喜,喜笑顏開道,

“這麽說,你是半靈族?你母親叫什麽呀?”

“月鸞。”

雲瑤吐出這兩個字的時候小精靈眼底迷茫了下,又猛然變得猶豫顫抖起來。

許多信息大佬都是從傳承和龍族那裏得知的。

對於過去的真相,他或許也不是真正的清楚,所以雲瑤想要先打聽下母親近況。

看小精靈藏不住的表情,好像不太對。

“她怎麽了?有問題嗎?”

雲瑤在詢問阿櫻時抬眼觀察大佬臉色。

雖然還是冰山臉,但是他素淡瑩澈的瞳眸明顯冷肅暗沉不少,情緒還是被影響到的一點點。

大佬應該還是有些對親情的情緒。

“有很嚴重的問題,你還是別去找你阿母,會給她帶來災難。”

小精靈阿櫻變得垂頭喪氣的。

她在雲瑤懷裏扭扭屁股,背對雲瑤,顯露出背上一對殘破的光翅。

淡粉色透薄光翅並不虛幻,摸起來柔軟有溫度。

一半呈現出流光溢彩的粉色,另一半被外力扯爛的光翼黯淡無光,像是蒙了一層厚厚的灰。

雲瑤還發現她背上有一大塊血肉模糊的黑色傷口,像是中毒,又像是被岩漿腐蝕過。

“你這傷是怎麽回事?我作為她的孩子去看她,為什麽會帶來災難?”

雲瑤是替大佬說的。

她一時半會聽不懂阿櫻的話,但是有些心疼阿櫻的傷。

“我的翅膀被龍神焦土的火焰燒壞的,家園裏許多哥哥姐姐受了更嚴重的傷。”

阿櫻展示了自己的傷口,看到雲瑤眼中的憐惜後,忍不住就癟了癟嘴,抬起肉乎乎的小手抹了把又冒出來的眼淚,沮喪著小臉說道,

“因為你是她的孩子,你來了月鸞姐姐一定會見你,她就會被...要求獻祭重生。”

雲瑤聽的有些懵,

“獻祭重生?”

“月鸞姐姐是唯一代表感念的神靈,她可以治愈一切悲傷、痛苦、難受的心情,可是她在很久以前就不再為任何人治愈,像是沉睡了,再也沒出現過。”

“前陣子,焦土來了我們的家園,搶走的永恒泉水裏的泉珠,後來獸神阿爾薩也來了,神爵大人也來了,他們都沒能抓住焦土幫助我們找回來泉珠。”

“阿爾薩說,隻有讓月鸞重生恢複感念能力才能幫助神爵抓住焦土,奪回泉珠。所以很多人都希望月鸞姐姐能獻祭永恒泉水,用魂種重生,但是魔君哥哥不同意,我覺得這樣做也不對。”

“雖然重生,但是重生後的月鸞姐姐就不是現在的月鸞姐姐了。”

“我覺得就算她不願意幫助我們,也不能逼她在生命自然凋零前結束呀。”

“你是她的孩子,你也不會希望月鸞姐姐重生,她重生了,就不是你阿母了。”

阿櫻陸陸續續地將事情說了出來,眼巴巴的看向一旁桌上的水,她渴極了,小嘴都說乾了,可憐兮兮的問道,

“我可以喝你的水嗎?”

她帶來的信息量有點大,雲瑤一時還沒整理過來,溫柔的將水遞給她,看她小口小口的啜飲,畫麵很治愈很可愛。

雲瑤摸了摸阿櫻的腦袋,看向一直沒吭聲的銀麟。

如果阿櫻沒有說謊,阿爾薩果真就在極北,也早早的帶領耀光來到過極北。

他們都沒能力解決焦土,焦土終究是需要大佬出手冰封。

但是一旦大佬解決焦土,沒有製肘的阿爾薩就一定會對大佬下手。

這是個三角製衡關係。

雲瑤認為父親銀輝刻意留下這樣的局麵,顯得很是迫不得已,難道他沒有能力解決阿爾薩?

現在阿爾薩還將主意打在大佬母親身上?

信息量的確大。

雲瑤甚至猜想阿爾薩煽動光暗羽族的目的:想讓大佬的母親出手剝奪大佬的情感。

這已經不是陰謀論了,是推斷。

“其實,你可以等一等再來找月鸞姐姐。魔君哥哥說,我們需要等待,等待新的神爵變得很厲害就能解決焦土,不需要聽阿爾薩的。”

船艙內氣氛格外安靜,小話癆阿櫻拽了拽雲瑤的領口,嗓音稚嫩的跟著安慰。

見雲瑤又不說話,神態落寞抱著她的脖頸,將小臉貼在她胸前自顧自的歎息,

“但是阿爾薩對薇娜姐姐說,現在的天嶺神爵繼承了銀輝的殘忍,殺死了很多沒有違背他的獸人,他不在乎龍族覆滅獸人,也不會管焦土..前幾天焦土果然又來了...我也不知道哥哥和姐姐誰說得對...”

.......

“阿爾薩騙你們,新的神爵其實很溫柔。”

雲瑤低頭對著阿櫻淺柔一笑,缺乏氣色的麵龐絲毫不影響她清靈出塵的精致五官。

在阿櫻眼裏,雲瑤是美人,還是好人。

好人是不會騙人的,所以阿櫻秒信了,垂下安靜的長睫毛,甜甜笑道,

“薇娜姐姐如果知道這個消息一定會很開心的,我要趕緊回去告訴她!”

她又拽了拽雲瑤的衣裳,

“對了,你叫什麽名字呀~你還沒告訴我~”

“雲瑤,我叫雲瑤。”

雲瑤對小幼崽沒什麽免疫力,對阿櫻也很喜歡。

但是她覺得阿櫻雖然看起來是幼兒模樣,可未必比她年紀小。

畢竟她們的壽命很長。

“光明的神說,雲瑤會一點也不疼。”

阿櫻將肉肉的小手放在雲瑤胸口,見一點效果都沒有,胖乎乎的腮幫子一下就鼓了起來。

“呀...怎麽會沒用呢?”

她又不信邪的重複了幾下這個動作,難以置信的望著自己不會發光的小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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