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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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綰懊惱自己的莽撞, 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於是她拿出手機,打算發消息給淮虞, 左想右想,最後做罷。
還是明天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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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時望月房間內。
司允澤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 淮虞現在也聽不進去了。
淮虞在那,整個人像溺水的魚, 不斷尋求理解,渴望他不要帶走幼崽淮星。
他不知道該怎麽讓他明白自己真正的想法, 隻得一瞬不瞬盯著他,不放鬆。
黑夜一片。
淮虞哽咽著反複呢喃同一句話:“淮星是我的,你不能帶走……不可以帶走他。”
搞得他跟壞人一樣。
已經不會說其他的話了。
他是什麽很凶的人?一見他就是這一句話嗎?
隻見得。
司允澤反握住淮虞的細腰,一同墜入軟滑的沙發深處,隻發出悶悶的響聲。
仔細聽還有一聲很輕的嗚咽,枕頭被他壓在淮虞腰窩處, 離的很近,彼此的呼吸糾纏纏綿, 像是在宣召著情動難抑。
司允澤想說別哭了。
灰灰沉沉的夜有一抹很淡的光——司允澤手機屏幕界麵隱隱發出微光。
淮虞大腦空白,眼淚劃過, 順著臉頰流入睡裙裏, 一直到胸口方才停止。
太近了, 近到司允澤的呼吸就在淮虞鼻尖蹭。
男人身體的熱量瘋狂往他身上攀, 身體上的每一個毛孔和細胞都被男人身上經久不散的香味彌漫籠罩,昏暗之中,司允澤正透過黑暗去看他, 漆黑的瞳眸和黑夜融為一體,這種感覺令他慌張沒底, 害怕滾落,一抬手就被對方反抓住,順著他的手腕往上,而後撫摸他的額頭、臉頰、嘴唇。
在他最為迷茫吞了吞口水的時候,司允澤似乎再度朝他靠近了一些。
他縮了縮脖子後知後覺發現司允澤剛勁有力的手已經一點點往下遊走,在他睡裙邊處定格,貼上去,溫熱似乎有了實體。
司允澤的手一步步往上,將他的睡裙掀起一角。
語氣冷靜:“是不是不到最後一步,你就不會承認我是你的男朋友?”
“還需要我做什麽?”司允澤說話的聲音在他耳邊纏繞。
淮虞猛地一僵,不是這樣的,他的耳朵和臉都紅到不斷充血,隻能被迫張著嘴,才能呼吸順暢,狡辯道:“不是……總之……不是。”
他不是地球人,擁有w星血統,他不一樣。
“四年前火流星降臨的那一晚,我已經什麽都記不清了,你得帶我想起來才行,要不然那麽美好的場麵,我怎麽能忘記呢。”
司允澤把他的一隻手緊緊握住,不容他拒絕,“不過比起想起來,今晚似乎更值得期待,你瞞著我,說明那沒忘記,告訴我,當時怎麽是做的?”
淮虞精神已經錯亂,渾身不停冒汗——
淮虞眼睛閉上了,明明不想看,卻全部都呈現在腦海裏,連帶著四年前荒唐的那一晚,不斷在侵襲他的糾結彷徨意識,最後腦海中緊緊繃住的那根弦,徹底被用力扯斷。
後背緊密貼著沙發,腰也被枕頭擋住去路,他躺在沙發上,是一個精致地等待被人裝扮的漂亮洋娃娃。
順著司允澤那句話,淮虞停不下回憶了。
當初,同樣是一片黑夜,到底是怎麽做.的?
沙漠夜晚寂靜,沒有像其他地方一樣有蟲響嬋鳴,但風席卷的聲音在呼吸聲中,隻伴奏,稍遜一籌。
淮虞僵硬得像一根木頭,平日裏親一下就軟了的身體僵得厲害。
不過很快,在他還沒回神之際,就混沌得不成模樣,水漫金山。
淮虞呆呆地望向黑暗中的那一抹輪廓,隔間唯一還亮著的燈光被司允澤隨手熄滅。
誰也沒有說話,有一種特別詭異卻不安靜的氣氛彌漫空氣之中。
許久之後。
在一聲聲婉拒但又聽著像留戀挽留需要的拒絕聲中,司允澤僵硬很久的身體終於走進大門裏麵去了。
比室內要暖和,濕熱空間包裹著他。
他和淮虞距離很近,隻要淮虞輕輕昂一下頭就能貼住彼此的下巴,唇。
“別一直抖,想我抽你了?”司允澤悶聲說。
淮虞感覺司允澤的熱量在朝他傳過來,連帶著他一貫溫涼的體溫都跟著升高了。
好像發燒了一樣,腦袋昏沉,還很痛,整個身體被抬起來,漂浮在空氣裏,迫於壓力坐下去,隨著對方聲音顫抖,自己發出拒絕的尾音也被掐斷。
“我是你什麽?”
司允澤又跟他稚氣,非要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地擾亂懷裏這人那杆天秤本就已偏的心,淮虞半晌才找到自己變樣的聲音,堪堪回應:“不是...不是的......”。
這無疑讓瘋子一樣的男人癲狂,紅著眼說:“還不知道麽?看來,是我平時對你太過於溫柔了,還不夠努力讓你記住我凶狠的樣子,導致你不太接受我。”
司允澤的語調變得更低,盛大乖張,“放鬆,要求,知道了嗎。”
淮虞思維停滯,隻剩四年前男人一點一滴縈繞,而後變成現實,重合雷同。
太痛了,卻又不痛,感覺往上走。
原來夢裏一直魂牽夢繞糾纏不斷,總是侵襲他的夢境。
害得他生下淮星之前總是生理性濕潤的人是司允澤。
視野昏暗什麽都看不清,淮虞已經不會說話了。
“咳......知道了......”他說話直打顫,生怕這人又加重力氣。
“世界上有很多東西是人一旦接觸染上之後就會情難自抑。
理智不受控製很想要得到那樣東西,為了得到這樣的東西,總會不擇手段。”
司允澤語氣緩慢,像是一定要讓他聽清楚,話中似乎帶著深意,淮虞知道也懂他,渾身發顫,還是問他:“是...是什麽?”
“想知道?”司允澤接著說。
淮虞緩緩捏住他的衣角,整個人已經不會說話了,隻能聽他發言,嘴唇微張,半晌才說了一句:“嗯。”
“我們在做的事,就是其中之一。”
司允澤心裏到底在想著什麽,不得而知。
有點疼,淮虞最怕疼,太麻了,他受不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