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司允澤家(1 / 2)







第67章 司允澤家

“項鏈......?”淮虞整個人愣在那, 慢慢摸上脖頸間存在感很強的玉墜。

司允澤輕輕嗯了一聲,沒有了下文。

淮虞自然是不會取下吊墜的,他早就已經答應過司允澤。

所以, 司允澤的意思是,自他開始答應戴上玉墜開始, 他就已經在心裏默默......

淮虞不敢回頭,他不敢對視上司允澤看他深情的雙眼, 他怕一看就讓他想起自己曾經對他的那些不太好的念頭,和司允澤相比, 他顯得有些心機。

他想不出來,為什麽上天對他這樣好,要把司允澤這般高山仰止的人送到他身邊,他偷偷用餘光去盯著司允澤看,突然,他發現司允澤額前茂密的黑發之中徒然出現幾根銀絲。

他下意識伸手去核實。

“做什麽。”司允澤離他很近, 溫熱的氣息覆蓋下來,很香, 但淮虞卻無心顧及。

他抬手,一瞬不眨地盯著那幾根突兀的白絲, 眼眶瞬間而紅, 話語間有些哽咽:“司允澤, 你都長了四根白頭發了......”

見他眼紅, 司允澤摸了摸他的頭發,“是嗎?”

“人終歸是有衰老的一天,我是人, 又怎麽會例外。”司允澤試圖把他的手拿下來,淮虞卻不肯, “可你才27歲......27歲就會有白頭發嗎?”

“這麽清楚啊,寶寶。”司允澤拿下他的手,“那你幫我拔下來吧,拔掉就沒有了。”

淮虞顧不上司允澤說的那些私有意味的話,踮起腳尖,細細找尋剛才看見的那幾根銀絲。

很輕地拔掉。

司允澤疼得眉心皺了一瞬,很快散開,“都拔乾淨吧。”

“......”淮虞鬆手,“不要拔了。”

“為什麽?”司允澤有些不解。

“因為你會很痛的,我不想你痛。”淮虞主動抱緊他,把頭埋進他懷裏,很是愧疚,哽咽道:“司允澤,一個人做這些很辛苦吧......”

“怎麽會,有你們在,我一點也不覺得辛苦。”話是這樣說,可司允澤貪戀淮虞的懷抱,故意道:“你多抱抱我,我就不辛苦了。”

“好。”淮虞又抱緊他了一些,昂頭看他,“有沒有好一點點......”

司允澤忍不住笑了笑,捧起他的臉,親下去。

“這樣好多了。”

“這樣呢,”淮虞昂頭親他,“好多了一點嗎?”

又親了一次:“現在呢。”

“嗯,好很多了。”司允澤笑得找不著北。

可淮虞卻真的在為他好受一點發自內心感到高興。

四根白頭發讓淮虞突然意識到,原本在商場叱詫風雲,在圈裏能呼風喚雨說一不二,無數資本求他下場投資演戲的司允澤,居然會有一天因為他的一些事情,長了白發。

司允澤才27歲,怎麽就會長白頭發呢,人到三十六七才會漸漸顯老,司允澤風華正茂,卻因為他變得衰老。

淮虞很難過,他不想讓司允澤長白頭發,也不想讓他衰老。

“不要笑了,嚴肅一點。”淮虞有一些生氣,司允澤一點都不關心自己的身體。

“好好好,知道了,不笑。”司允澤立馬聽他的話變了臉色,變得有些不茍言笑。

淮虞牽起他的手,心裏卻在想究竟如何才能不讓司允澤繼續長白頭發,要是現在就滿頭白發,淮虞想,司允澤肯定會難過的。

可他一回頭,司允澤不知何時嘴角又勾上了一抹笑。

淮虞氣得癟嘴,像小河豚。

司允澤,你這個騙子。

-

晚點的時候,文昭準備了茶點,並詢問淮虞會不會打牌。

畢竟他們都是牌桌上長大的,平日裏打打高爾夫,出海釣釣魚,開開船,打打牌就是一些日常的取樂活動,相比之下,好像打牌要普通很多。

淮虞從來沒有接觸過這玩意兒,紅著臉說不會,沒有打過。

文昭隻好作罷,他請了一些唱曲兒的來家裏,好讓平淡的品茶時光沒那麽枯燥。

淮星第一次欣賞戲曲,搬了把小凳子坐在戲曲演員台子跟前,看得癡迷,手中的玩具都不香了。

除了淮星,淮虞也是第一次看戲,不愧是血脈相連的父子,都看得津津有味。

司允澤往他盤碟裏放糕點,淮虞都沒多出眼神看。

“很喜歡?看得這樣入迷。”司允澤拉過他的手,放到自己膝蓋上。

“沒看過,很好聽,服裝也很美。”淮虞分神回答他。

司允澤看了一眼台上,神色淡淡地說:“在唱《白蛇傳·遊湖》,你喜歡聽曲兒,以後我也請到家裏,你想聽什麽,就點什麽。”

“這是在說什麽?”淮虞一頭霧水,“你說與我聽就好了,不用請到家裏來......”

“這顆心千百載微漪不泛,卻為何今日裏陡起狂瀾。”司允澤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在說流傳千百年白娘子與許仙的故事,修煉千年不曾動情的白蛇在西湖遊湖遇見許仙卻動了真情,她在說她的那顆心就像湖水一樣,隨風起波濤,為許仙而跳動。”

“千百年,白蛇?”淮虞覺得特別不可思議,w星從來沒有那種說法,白蛇是真蛇嗎?蛇怎麽會是人的樣子呢?

他清楚自己對地球的了解不多,大概就如同劇本裏那些仙魔一樣,有六界吧。

“嗯,”司允澤看出他不曾了解,特別細心地解答他眉心每一次觸動,“怎麽樣,這是關於愛情的曲。”

“很浪漫。”淮虞看他一眼,“這個故事很美。”

“結局卻有些失了浪漫色彩,”文昭道,“明明兩個相愛的人卻活生生被法海阻攔,白娘子被壓在雷峰塔下,雷峰塔倒西湖水乾她才能出來。哎,他們的愛情可是連老天爺都承認的事,關他臭和尚有個屁事兒。”文昭憤憤說道,“所以我就選了我覺得挺美的片段,聽聽就算了。”

“那雷峰塔倒了嗎?西湖水有沒有乾呢?”淮虞有些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求助的目光看向司允澤。

“想知道?”司允澤故意跟他賣關子,淮虞知道他是故意使壞,迫於人太多不好意思,湊近他,擋住臉親司允澤的臉頰,紅著臉退出來:“現在可以告訴我了麽。”

文昭:“......”你...你果真不要臉。

洛雲鬆:“。”

“下次帶你去西湖邊看看,”司允澤牽住他,“你親眼看看就知道了。”

“真有白蛇嗎?”淮虞有些懵懂好奇地問。

“信則有,不信則無。”司允澤幫他夾桂花糕。

“那我還是相信吧,”淮虞抿抿嘴,“他們那麽相愛,怎麽可以一句沒有就泯滅他們的存在呢,否則他們的愛情故事也不會被千百年後的你們知道,對不對。”

司允澤看他一眼,“你信,我也信。”

肯定是真的,淮虞偷偷地想,如果他不說,也不會有人知道他是個外星人,現在不也有很多人不相信外星人的存在......

文昭給司允澤發消息:[咱們虞寶太慘了吧,沒有父母,這麽多年怎麽過來的...白蛇傳這樣大眾的故事他都不知情,聽我們說得津津有味,好慘的寶寶,他太可憐了qaq]

[允澤,你必須好好對待虞寶!(。>-<)_聽到沒有!]

......

司允澤的手機開的靜音,不過他手機也開了震動,忽地連響好幾聲,淮虞也被手機消息提示音吸引過去。

“好像有消息來了。”

“沒事沒事,待會兒在看唄,什麽事都可以放放對吧。”文昭給了司允澤一個眼神,他瞬間明白是誰給他發的消息。

司允澤關掉手機:“嗯,我們先欣賞。”

淮虞隻好細細品味方才司允澤給他說的一些故事解釋。

司允澤說的每一句話淮虞都在細細回味,這顆心千百載微漪不泛,卻為何今日裏陡起狂瀾。這句話的意思他明白,卻在看向司允澤時心跳升高,明明他不是在遊湖,卻怎麽跟白娘子被湖水卷起的心那般跳得那樣快。

他試圖冷靜從容下來,卻忍不住聯想到坐在他前方的司允澤,人人都在說白娘子的心,可司允澤的心有何嘗不是冰山被融化呢。

淮虞不去看司允澤了,因為他的呼吸變得不平靜,沒有湖水卻也被攪起層層波瀾。

司允澤是什麽時候像白娘子一樣慢慢融化冰心的呢,淮虞不敢深想,他怕越想時間就越要往前算,他確定司允澤愛他,卻不確定司允澤何時開始愛他。

他怕自己沒有正視司允澤的勇氣,因為他從來沒像司允澤那樣好,那樣無條件不惜一切的付出,他明白自己並沒有司允澤說的那樣完美,他連很多簡單的事情都需要慢慢去學,他很普通平庸,沒有上好的事業,也不像司允澤那樣愛得坦坦蕩蕩,光明盛大。

相比之下,他才是感情裏的膽小鬼。

和司允澤相處一直是高調的,在司允澤那裏,愛就要大聲說出來,是轟轟烈烈的;反而他卻有了這個國家人類對待感情的含蓄,不宣之於口,隱藏在心。

“累不累?你的手怎麽這麽冰。”司允澤將他的手護起來。

“那我們去你家休息嗎?”淮虞覺得自己應該大膽一點點。

護住他的那隻手忽地顫了顫。

-

夜色很美。

星空遍布。

燈火輝煌的市中心車水馬龍,已是晚上快十一點卻如同白天般,熱鬨非凡。

不愧是首都。

他們的車是陳東開直升機回去從司允澤地下車庫裏開來的一輛七百萬黑色賓利,陳東已經貼心地裝好了兒童桌椅,此時此刻,玩累了一天的幼崽已經深陷睡意中。

淮虞本來是靠著司允澤肩膀睡的,這會兒已經被司允澤抱在懷裏,他跨坐在司允澤雙腿之間,兩人呈現麵對麵環抱的姿勢,他睡眠很淺,一個剎車就會迷糊醒來,司允澤就輕輕拍他的背,像哄淮星那樣哄他安睡。

司允澤沒有一刻看向窗外,一直盯著睡著的淮虞,幫他拂去亂晃的發絲,或是在後座調試車內溫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