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淮虞的占有欲(1 / 2)







第68章 淮虞的占有欲

司允澤愣在原地, 就那樣直愣愣看著眼前的小人兒,他的發絲有些淩亂,有點無措地望向淮虞。

淮虞看著他, 沒有多說什麽其他的話。

淮星又湊過去吻他的臉,捏住他的手指, 輕聲呢喃:“爸爸,星星很喜歡, 星星沒有補開心。”

司允澤的眼睛睜得更大了,原本還以為是自己剛睡醒不夠清醒, 他這會兒呼吸都忘記,眼裏全然隻剩下淮星的話語動作。

淮虞看著他頗為難以置信不安的模樣,突然喊了他一聲:“司允澤。”

司允澤的身體頓了一下,慢慢轉頭看他,問道:“是真的嗎?”

淮虞點頭。

司允澤站起來抱住他,激動地有些說不出話, 就這樣抱了半晌才說:“謝謝你,謝謝你讓我變得光明正大。”

淮虞被他的話驚住, 抬眼跟麵前的人說:“這也是我應該的,司允澤。”

就在這個時候, 司允澤突然笑了, 埋頭在淮虞脖頸, 溫熱的氣息交織, 他笑得很燦爛,他說:“我的榮幸。”

說了這一句還不夠,司允澤就這樣抱住他, 一聲一聲在他耳邊反反複複叫淮虞寶寶,不斷說著謝謝你, 像是夢魘呢喃初醒,如同囈語。

淮星躲在一旁,雙手捂住臉,偷偷從手指縫隙裏探出目光看,“爸爸爸比羞羞~”

兩人這才想起來幼崽還在這兒,淮虞從司允澤懷裏退開了些,他抬眸,正巧對上司允澤那雙黑白分明的雙目眼眶赤紅,下意識想去給司允澤擦眼淚。

司允澤牽過他的手,又去牽幼崽的,帶他倆先去吃早飯:“已經不早了,還不吃早飯會餓出胃病來的。”

司允澤的房子真大啊,文昭說的話是真的,淮虞去廚房一路上都發自內心這樣感慨,剛開始他隻是站在房間裏打開窗戶看窗外就覺得大,可這個別墅內裏更大。

司允澤平時一個人住在這麽大的房子裏,要是做噩夢了,他該怎麽辦?淮虞有些擔心,默默看了眼拉著他往前走的司允澤背影,偷偷牽他的手牽緊了些。

沒關係,以後他會陪著司允澤的,絕對不會再讓司允澤感到害怕。淮虞偷偷在心底想,司允澤想住他家就住,以後那是他們的小家。

司允澤見他發愣出神,問他怎麽了,淮虞搖搖頭,擠出笑容,很燦爛:“沒事啊,我想喝酒釀蛋花小湯圓。”

司允澤很溫柔地說了聲好,“你這麽喜歡,改天我去跟阿姨學一下,你隨時想喝我就能隨時做。”

幼崽表示他也要喝,不許爸爸偏心。

司允澤把他抱起來,“好好好,星星想吃什麽,我也去學一學。”

-

吃過早飯,幼崽想去別墅其他地方看看,司允澤雖然怔了一下,但還是說了好。

問淮虞要不要一起去,淮虞說老聽管家說家裏花園好看,想去看看。

於是三人兵分兩路。

司允澤帶淮星去馬場騎馬,管家帶淮虞去看私人花園。

溫室花園建得特別高大,一抬頭各式的植物擋住視線去路,幾乎看不到頂。

刺眼的眼光被化成白色照進來,花園裏種了特別多的多肉,鮮花其實很少,更多的是那些耐受些的植物。

淮虞忍不住問出疑惑:“管家,家裏為什麽不種很多鮮花呢,玫瑰、月季等等都是極具觀賞性的花種。”

管家瞧了一眼,笑了笑:“司少爺不喜歡打理那些難養的花,以前家裏養過,少爺也不許其他人擦手看顧,可少爺忙起來自然就無暇顧及,後來...”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淮虞讓他但說無妨。

“後來也開了一些好看的,某天少爺回來直直衝進花房,把所有好看的花都摔了剪了,還說以後花園裏都不許出現那些豔麗的花。”管家嘆了口氣,“發了好大的火氣,有一年都沒回別墅一趟,少爺這麽生氣,別墅裏的傭人,誰敢不從。”

淮虞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司允澤會這樣,他家裏那麽多好看的花,司允澤從沒說過一句,他還記得在遊輪那天晚上,司允澤鋪滿整個甲板粉色玫瑰就為博他一笑,司允澤怎麽會不喜歡鮮豔的花呢。

“那天是什麽日子?”淮虞問。

管家想了想,又拿出手機看了看日歷,道:“好像是少爺母親的忌日,記得那天,也是司家大太太的生日宴會。”

淮虞頓在那裏,拿出手機搜了搜當天發生的事情,他心裏總有一種預感,這個事情跟那位傳說中司家大太太,也就是周寶怡有關。

他點開搜索。司家大太太是名人,不用他費心費力就有了搜索結果。

[驚!富商司成天為發妻周寶怡慶生,世界最大最著名的維斯教堂鋪滿了各色玫瑰月季價值1.6億感天動地,真愛萬歲百年好合!]

淮虞點開圖片,盛大的教堂裏,站著一對中年夫妻,他們看起來特別幸福,敞開笑容,而這個女人...淮虞感覺特別熟悉,還有她耳朵上戴的吊墜,這不就是那天在郵輪上要行刺的女人嗎?!

淮虞嚇得手機掉在地上,管家也嚇得不清,趕忙給他撿起手機。

淮虞當時就哭了。

司家大太太是要殺司允澤的人!

居然會是這樣,淮虞猜到了答案,可現在他另可希望自己愚蠢一些......

司家大太太生日卻是司允澤母親的忌日,那些開得美麗無比的玫瑰月季是司允澤母親最喜歡的花,所以他才會那樣百般愛護,誰碰都不行;可多麽諷刺,他母親最愛的花,要被自己的父親放在要殺他的那個女人的生日宴會上,各種祝福的頭條新聞占據每一塊新聞版圖,難怪...難怪司允澤會那樣生氣,一回來就把花房裏那些親手種上的花再度親手毀成灰燼。

可司允澤,又把這些讓他一看就會想起傷心事的花搜羅起來,僅僅隻是為了讓他開心。

他何時送給過司允澤什麽?他什麽時候給過司允澤一些這樣好的東西?可這些在司允澤眼裏都沒有什麽關係,司允澤隻想笨拙地表達自己的情感,讓他開心。

淮虞看著如今的花房,嚎啕大哭起來,平日裏的得體全然不見,管家嚇得要命,全身上下都摸遍了也沒摸到紙巾,緊急打電話叫家裏其他的傭人送紙過來。

淮虞卻哽咽著說不用,說沒關係,他想一個人逛一逛花房,管家在外麵等就好了。

管家隻好在外麵等待。

淮虞從兜裏拿出濕紙巾擦乾淨眼淚,默默一個人在花房裏走,沒有目的地也不知道要做什麽,他單純想在這裏呆一會兒。

這種感覺就好像如今他站的地方是司允澤曾今站過的地兒。

他看著長勢茂盛的多肉,澆了一點點水,往前走,他繞過了一片培育海棠,一大片富貴迎新竹,許許多多種類的蘭花,還有一些他知道是絕種了的,市麵上不允許售賣的蘭花品種。

再往前走了一分鐘,他似乎看到了管家口中所說的那一大片月季叢。

此刻,隻剩下光禿禿的花盆在那,有的盆中都是些殘枝枯葉,看起來都頹廢了很久,為了不讓這些花開,司允澤斬斷了他們的枝丫,又把他們的枝乾用膠布封起來,不允許有一根新枝發芽。

惡劣又霸道,果真是司允澤的手筆。

淮虞彎下腰定定瞧著,仿佛看到,昔日司允澤是如何在花房裏固執地將這些美麗品種全給弄亂,他的手指摸到枝乾膠布那。

淮虞去撿起花盆裏的殘葉,吹了吹上麵的灰,拿在手裏。

“司允澤他不是有意的......”淮虞眼圈子紅彤彤的,兩行淚,彙成珠掛在下巴那裏,又遞到地上。

他不得章法地解釋給那些已經破碎死去枯萎的花兒聽:“其實司允澤很珍愛你們的,他也很痛苦,跟你們一樣痛苦......”他放低了聲音,將一些掏心窩子的話,說到最後,說了句:“我會把你們救好的......”

“一定。”淮虞邊哭邊說:“一定會救好的。”

他傾下身,吹動花盆上的蜘蛛網,又拿起一片葉子:“每一盆都會救好的。”

這時候,他突然發現,頭頂有一盆被膠布封起來的枝乾旁邊長了一根很不起眼的新枝丫,僅僅散開了一片比小拇指蓋還要小的葉子。

舊枝回不去,新芽喚新枝。

淮虞愣住,這是那些枯死的花盆裏唯一一株發新芽的,他猛地抬起頭來,踮起腳尖,細細打量。

大約過了三秒鐘,淮虞才聲音顫抖著,像是剛剛反應過來這裏有一株新芽一樣。

“太...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淮虞啞了些的聲音從喉嚨裏破碎地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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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場。

司允澤已經叫人給淮星換了一身專業的騎馬服裝。幼崽看起來跟個包子似的,像沙漠小牛仔。

司允澤已經坐在了黑馬的背上,見他過來,翻身下馬,朝他走過去。

淮星瞧見他穿馬服,激動地朝他衝過來,“爸爸——”

司允澤把他抱起來,舉高高。

“特意給星星準備了一匹小馬,白色的那隻。”司允澤向他指明。

幼崽的視線望過去,“好漂亮吖,爸爸它的尾巴好長呦~”

“喜歡嗎?”司允澤打算把他過去教他馴馬,“喜歡,但素要爸爸帶我騎,好不好~”淮星對他撒嬌,“爸爸,星星一個人有點害怕......”

司允澤沒法抗拒幼崽的請求,於是他一隻手抱穩淮星,跨鞍上馬,一氣嗬成。

“看好了,”司允澤拉住韁繩,這匹馬就開始走,又慢慢變成跑起來,淮星被他保護得穩穩的,幼崽第一次騎馬開心得不行,一直在笑。

馬場很大,司允澤帶他騎了兩三圈,幼崽從來沒有體驗過騎馬,不肯下來。

司允澤對待他總是擁有百分百的耐心,願意一遍又一遍哄他高興。

“等下次,就得星星自己學著騎馬,知道嗎?”司允澤摸摸他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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